想到这里他忽然露出了一丝难见的微笑,静儿观察得仔细,也吃吃笑道:“夫君竟是笑了。”
萧玉山不再忍耐,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不像他的人那样虚弱,他笑得大声笑得疯狂笑得让门外的金少言听着更是难受。
“山哥如今已找到了幸福,我怎的还在这里阻止呢?”他垂头丧气,坐在门前,望着残缺的天花板外深邃的夜空。
一股寒风chuī来,一丝冷气顺着他的脖子窜入他的身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时门内又传来了那古怪女子消魂的叫声,她仿佛很是享受,这声音听在金少言耳边异常刺耳,他忍住泪,忍住心中的冲动,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眼睛也是红的。
他朝屋内的人大喊:“山哥,我这便走了!”
他以为萧玉山会回答他,可是静儿的呻吟更大了,萧玉山的笑声也更大了,他第一次听见萧玉山发出这样的笑声,他听过这样的笑声,那是他小时候偷偷经过爹娘房门时,爹爹的笑声,他知道这样的笑声是只有男女躺在一张chuáng上时,脱光了衣服才会发出的,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他知道又怎样!
“啊!”他的心在咆哮,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很羡慕静儿。
他竟然希望现在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萧玉山的笑还在,静儿的呻吟也未断绝。
李qíng愁不知去了哪里,他记得她说过要去找什么入口。
不管她去了哪里,金少言只想快些离开这里,他受不了萧玉山那yíndàng的笑声了,也受不了静儿那几乎致命的呻吟。
他也是个男人,正直青chūn年少,qíng窦初开的年纪。
自从萧玉山离开他后,他便时常觉得寂寞。
这寂寞着实可怕,使得他不论看到哪个女子都会产生莫名的羞耻,身体的某个部分都会不争气的起着变化,他不想的,他觉得这些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可他有什么办法?山哥离开了他,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儿。
他气得用力在地上跺脚,跺得用力时,他竟感觉脚下的地板被自己踩踏了。
咦?不是感觉,他脚下的地板突然向四周折叠,同时旋转起来,金少言吃惊地看着旋转的地板,不一会儿,一股吸扯力将他往下拽,他奋起内力想要从站着的地方跳出来,可是吸扯力越来越大,甚至有一个机拡将他的双脚固定,他只来得及叫了声“山哥”整个人便陷了下去。
“莫非是阎王来带我走了?莫非我因伤心过度死在这里了?”
听得屋外金少言的惨叫,萧玉山面色苍白,他一把推开正在不断蹂躏他毫无反应的身体的静儿大喊道:“你快出去看看,刚才那人为何惨叫!”他心中着急,不管静儿此时正是高cháo,静儿突然被他推开,yù求不满,但又不敢违背夫君意思,只好从他身上起来,挥出一掌将房门推开,外面一切清晰可见,却是不见了金少言。
“喏,夫君,什么也没有。”
萧玉山颤抖地死死盯着屋外的一切,他自幼聪颖,观察入微,他竟根据屋外的细微变化推测出了一个答案:“静儿,这处古堡下面,是否还有另一番天地?”
此言一出,静儿脸色大变,可她戴着面具,萧玉山却看不出来,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此处是老爷数十年前发现的宝地,他在中原办了事后总会到这里来休息几天,这地下有什么,静儿却不知。”
“你真的不知吗?”萧玉山目光灼灼,他收回了目光,放在静儿金色面具上:“你以为我躺在这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吗?”
静儿像是慌了神,急忙扑入他的怀里:“夫君息怒,夫君息怒,静儿知道错了。”
她语气显得楚楚可怜,眼神也变得像是受了伤的兔子,萧玉山忽又心软,觉得此女神智失常全因萧慕然的变态举动所致,又不忍心责怪她,他低声道:“快些告诉我下面是不是有其他人在?”
静儿左右为难,像是要哭出声来:“是。”
“是谁?”
“是——”她正要说出鬼宗所在,不料有人冷笑一声:“好师妹,快睡吧。”这声音来得突然,说得温柔,静儿听到这个声音,眼皮一重,重复着他的声音:“好困啊,夫君,我好困——”说着一头栽倒在萧玉山身边,那样子该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