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揭花翎的底啦,但是他的确有这方面的疑惑,所以不得不这样问。
花翎尴尬地道:“我也就是怀疑,要真是的,那就应了老话:常年打鹰的被鹰啄了眼睛。”
“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也不需要这样猜来猜去了。”北冥轩道。
“我是想自己查出来,不想问他,万一不是他gān的,我那样问了,搞不好会让他觉得我在监视他呢。唉,也怪我,以前对他太放心了,从没派任何人跟踪过他,所以竟然丝毫不知他曾在我不在的时候,拿过我的令牌去我的密室,说起来总算他不是太坏,要不然,我的房间任他进出,他要拿了我的令牌,做对我更加不利的事都可以。唉,都怪他太像小绵羊了,我以为没事,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拿我的令牌行事!”
花翎是唉叹连天,让北冥轩不由哭笑不得,想起那时候花翎得意地说他的目标既听话又好搞定肯定能手到擒来云云,要不是看自家兄弟已经郁闷得彻底了,他还真想学花翎当时取笑他的模样,也戏弄他一番,不过北冥轩到底厚道,只道:“你有没有查过他的底细,别不是什麽jian细,装作无害的模样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再做些对你不利的事。”
毕竟放跑花青玄对花翎来说也算不利的事了。
却见花翎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他的底细我清楚的很,不是什麽jian细,正因为如此,我才对他那麽信任的,要不然,我怎麽可能对个来路不明的人那麽信任,任他自由出入我的院落。况且他要真是jian细,拿了我的令牌,也不至於只是放跑花青玄那麽简单了。只是我不太明白,这事要真是他gān的,他为什麽要这麽做,不会是看花青玄皮相比我长得好,看上那个祸害了吧?”
说到後来的时候,越想越觉得有点可能,毕竟除了为qíng,他还真想不出来他那个胆子不大又很温驯的小绵羊,竟然敢冒著被他发现会重罚的危险,背叛他拿令牌救人,而想到这一点,让花翎就不由有点哭丧著脸了,他还以为小绵羊很喜欢自己呢,毕竟他同小绵羊说虽然会豢养他,但是为了香火,他还会娶妻生子,小绵羊都毫无怨言地答应了。小绵羊的这个态度让他一直觉得,要不是小绵羊对自己非常死心塌地,怎麽会答应这样有点过分的要求嘛,哪知道,他还没得意两天呢,就出了这样峰回路转的事,让他的qíng绪一时还真调整不过来。
小绵羊要不喜欢他喜欢的是别人,花翎还真有点接受不了,昨天发现背叛的时候,就愤怒至极,更甭提这种事了。当你发现你一直以为喜欢你、而你对对方也有好感的人,不但背叛你,还不喜欢你的时候,那种反差与打击搁谁也受不了啊。
北冥轩没想到花翎对小绵羊那麽信任,有心想让他将名字说出来,他这个局外人好调查一番,也免得花翎身在局中由於先入为主的想法,一时查不出真实qíng况,但见花翎明显不想将小绵羊的名字说出来,只得作罢。
易地而处,这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想查他的柳衣,他恐怕也不会将柳衣的名字说出去。自己查是一回事,让别人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到时别人到底能不能比自己调查的更好另说,单说调查过程中,他除了害怕看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恐怕还要担心调查的人有没有做的太过分,伤了自家qíng人的心。
北冥轩所想不错,花翎正是这样想的,他既想知道真实qíng况,但又怕北冥轩查的时候没自己查时知道轻重,万一不小心让小绵羊知道了他们在查他,而事後又查明这事不是小绵羊gān的,那岂不要破坏两人关系吗?所以还是自己悄悄地查比较好。
於是当下北冥轩只得道:“那你赶快查,有什麽消息就通知我,也好我们一起分析分析,比你一个人闷想qiáng。至於你说他没去照顾花青玄,所以可能不是他做的,我也期望如此,不过我想,也许他是趁著你还没发觉前,已将花青玄运到了可靠的地方,找了可靠的人在照顾花青玄,所以他不担心呢?”
看老友伤心难过的模样,北冥轩想了想,又安慰道:“你也不要太伤心,这事还没定论,就像你说的,也许他只是拿令牌看看花青玄罢了,救走花青玄的另有他人。”
花翎黯然地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都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偷偷地将人放走了,花翎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他原想著他对小绵羊的感qíng不过尔尔呢,毕竟不是敢正大光明地跟对方说有了他还会娶妻生子,根本不怕对方生气麽?可这时不过一个还属於未知数的背叛就让他这样难过,让他倒是多多少少明白了可能事qíng没那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