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个qiáng劲的对手,所以与黑神一族,纳瑟和父亲的想法是一样的,互不gān涉,它们扩张自己领土,只要不威胁到他们炼之一族便不与其正对jiāo锋,可一旦对上就不能掉以轻心。
最近乌伤城中有人散布谣言中伤纳瑟,若非楚满及时发现,抓住黑神族jian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楚满看着纳瑟纠结的眉头,又看看他怀中虚弱苍白的人,淡淡地问:“纳瑟,你在害怕?”
纳瑟失笑,他的好友总能轻易地看透自己,这与其说是件可怕的事,不如应该庆幸楚满不是敌人。
“是的,我害怕看着自己的伤口慢慢在他的身上呈现,现在的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贪生怕死’,楚满,我真的害怕了。”纳瑟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苦笑,“或咒印不除,我是无法上战场的。”
楚满的眼睛里露出深深的疑惑,说真的,他真的无法理解纳瑟的感受,但从纳瑟的表qíng里可以看出那是不容任何人怀疑的感qíng,一旦自己说出“别管他,以大局为重”这种话,他可以肯定纳瑟会立刻翻脸。
纳瑟怎么会不知道楚满在想什么,那张充满不理解又yù言又止的脸实在让他觉得可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没想过去爱一个人吗?”
楚满茫然的摇摇头。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他试过与很多女人jiāo往,甚至是ròu体上的紧密接触,也曾娶过妻子,然而当那位妻子被敌人残忍杀害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悲伤,只有愤怒,一种与族人被杀害时同样的愤怒,他甚至不明白那段时间纳瑟与龙延对他露出同qíng的目光是为什么,他并不悲伤,为何要被同qíng?
背后却传来沉重的叹息,是龙延重重地压上他的肩膀:“你啊,应该用全身心去爱一个人,……就会懂了。”
“不可能!”
全身心?
那不是太làng费了吗?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呵呵,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龙延朝他挤挤眼,把一碗黑糊糊的药汁递进纳瑟手里,说:“说到麟山冰泉,我曾看见某本古书中记载,不过那只是个传说,并未被证实,也从未被人寻到,难道黑神族真的是神之遗族?”
楚满冷笑:“哼,怎么可能,如果我没估算错,他们的神王从几年前就开始染病,而且一直在寻找这神奇的冰泉,如果真是神之遗族就不必拖到病入膏肓了。”
纳瑟小心翼翼地喂着药,问道:“麟山冰泉有什么神奇的作用?”
“传说能让人脱胎换骨,只要一息尚存,便能起死回生。”
纳瑟的眼睛突亮,充满希望的眼神向龙延投去。
龙延摊摊手:“我也曾想过这个可能xing,只是古书中并未记载它的具体位置,别说冰泉,就是那麟山也无人知道究竟在哪里。”
“可是黑神族的人找到了。”纳瑟难掩兴奋地看向楚满,“你的密探知道……”
“这次行动是黑神族的机密,就连神王病重这件事都是从极密的管道得知的,而且护送神王的队伍除了神王的亲弟弟外全是神王亲训的死士,所以……”
“如果我拦下神王的队伍,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纳瑟冷笑着,脑袋里已然开始盘算起来。
楚满点点头拖着下巴沉思着道:“话是这么说,但据探子回报,这次行动极为严谨,他们甚至准备了十几支队伍混淆视听,所以必须一一攻破,若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打糙惊蛇。”
“你给我摸清这些队伍的底细与路线,三天后出发,还有,让凌棉来见我,那个孩子也该让他立个大功了。”
楚满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浅笑,随即应了声“是”便准备告辞,却在前脚踏出门槛之时停住狐疑地回头望向忙着替他的燃换衣服的纳瑟:“纳瑟,你不会是想……”
龙延顿时翻了个白眼,收拾起工具拉着楚满离开屋子,一副“你真蠢”的表qíng看着他:“你啊你啊,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什么意思?”
“到时候就知道了。”
22
猫影山山脚下的密林中,浓雾弥绕,幽深狭小的泥泞小道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两边树木不知为何挂满jīng小铃铛,在风中悠然响动,时尔宛如天籁,时尔又似鬼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