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一行人当然也顾不得山中危险,只要大雨不息,待到救援赶到时,便能全身而退,而眼下要做的,就让他们的神王能活下去。
“哼,真是差点就着了你们的道……”
随着话音落下,握着残枝的手突然用力,位于脐心左边的天枢xué因压力瞬间下陷,然后是右边,难忍的锐痛让燃倒抽一口气,痛苦的仰起头闭上如同火灼般滚烫眼眶。
对方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用了十分力道,断枝看起来普通,却被灌注了十层内力,每一下都确确实实地打在xué位上,一点痛苦都不会落下。
紧接着同样的手法施于其他几处大xué,剧痛使人丧失意志,更何况燃因千鸩而变得异常敏感的身体,翻倍的疼痛几乎让他发疯。
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汗水,或是雨水,都是冰凉的。
眼前的男人正用一双深红的眼睛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嗜血的疯狂,覆于小腹的粗糙大掌如同找到玩具的孩子般留恋不已,掌下皮肤抽搐跳动从掌心突突地传过来,能清晰地感觉到燃腹内的肠子正卷着内脏翻涌,被疼痛侵蚀着意志的再也无法阻止溢出嘴唇的□□,鲜血自紧抿的唇间钻出来,在男人的手掌用力摁下去之时,沙哑的声音瞬间由□□变成了痛呼,燃扭动身子,试图弯起身子缓解疼痛,无奈双手被覆,虚弱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无奈的承受这难言的痛苦。
男人刺血的眼睛里浮现出疯狂的满足感,整个手掌陷进那片柔软之中,他邪邪地笑着,转动手掌用力揉捏,突然他的大掌用力一扯,妖艳的牡丹赫然出现在男人赤红的眼睛里,他冷笑着曲起手指,指甲几乎嵌进ròu里,将那美丽娇艳的牡丹紧紧捏在手里,果然引得燃全身巨颤,手掌离开的时候,被鲜血染红的牡丹更显绚丽,随着抽搐起浮的腹部仿佛活物一般盛开着。
“喂,够了吧?”
说话的是走出角落的白发老者,烛火照亮了他的脸,正是纳瑟一行正在寻找的咒师。
坐在椅子上少年突然跳了起来,目光含泪的扑进了咒师的怀里,哽咽的轻唤了声“师父。”
老人虽看起来年过百岁,可动作却半点没有老人的姿态,他轻拍着徒弟的后背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孩子听话的点点头,抹着眼泪退到了旁边,充满同qíng的目光却依然落在燃的身上。
身着黑色斗篷的正是神王的心腹,黑神族的大祭师,此刻正拿着破布随意地擦拭着手里沾到的血,朝咒师挑了挑眉说:“我已经用内力封住他的所有大xué,接下来要怎么做?”
咒师上前两步查看燃的状态,不禁轻轻摇头,略俯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为了我的徒儿,只能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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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声音,燃下意识的微微抬眼,老人的脸在脑海里掀起了些不好回忆,眉头不由自主地纠结起来,哼哼冷笑一声后疲惫的闭上双眼。
“老东西,劝你别甩花样,要不可爱的蛊虫咬断你小徒弟的心脉你可别怪我。”
低沉的男音带着十足的威胁传入耳中,咒师深沉的眼睛闪过一丝怒意,视线扫过徒儿略嫌苍白的小脸,再不犹豫的取出一根婴儿手指般粗的三棱银针,微微掀起衣角,牡丹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而时起时浮仿佛拥有生命,深邃的脐眼犹如花蕊,指尖轻压立刻引得燃异常敏感的阵颤。
“嗯……”
银针迅速刺入脐心,一声几不可闻的□□被紧紧地锁在了紧咬的牙齿后,瘦弱的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犹如寒风用的残叶般无助苍白,后仰起的头重重地撞在后背的横木上,微微眯起的眸子茫然地望着破旧漏水的屋顶,细细的冷汗一层又一层地钻出毛孔。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纳瑟的脸与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坚持下去。
咒师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燃腹部的变化,指尖在脐边大xué轻点,可以感觉到不甚安分的内腑正在痉挛抽搐着,暗红的血从棱槽里流出来,落在地上渗进泥土里,但远远不够,指尖继续用力将银针捻入深处,当燃以为银针将贯穿身体之时却堪堪停住,一阵激痛顿时在腹内炸开,隐忍的闷哼破口而出,倒抽一口气后再次坚决的咬住下唇,黑红冰冷的血沿着银针的棱槽缓缓流出。
燃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仿佛灵魂也正在被迫扯离躯体,承载着整个身体重量的双手早已麻木,失去力气的头虚软的垂下茫然地看着黑血从棱槽流出落过地面,胸口阵阵闷痛,有东西在腹中翻涌迅速冲上胸口,正yù涌上喉头,无法用力牙齿顽固地咬住下唇,试图阻止这不断翻涌的呕意,却在下一秒,腹部猛然一陷,巨大到仿佛砸穿腹部打断脊骨的力道冲击整个腹部,甚至在后背的糙墙上震出了个拳头大小的dòng,雨水和寒意争先孔后地钻进来,渗到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