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林重远瞪了儿子一眼,把林贤吓的后退三步。
林重远的确不想两个儿子和肃君彦有一丝的沾染,况且平常刘琛来了,也是去林重远的帐里休息,肃君彦既然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人,林重远也自不会怠慢他,其实在林重远心里,刘琛还算是个明君,从没有任何的奢侈挥霍,到军营里也是和将士们一道吃住,这是个心志高远,睿智英明的皇帝,只是肃君彦的出现,让这个年轻有位的君王有些毁誉参半,灵觉行宫的yín靡也让这个男妃担定了狐媚惑主的名声,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又似乎都和这个男妃过从甚密,所以林重远对肃君彦还是有些忌惮的,忌惮到很想除了他,只是林默痴恋刘琛让林重远恼火又无奈,若非担心儿子入宫,恐怕他已经对这个男妃动手了。
肃君彦确实困了,昨夜他帮刘琛批阅奏折批到凌晨,只睡了半个时辰就被刘琛叫了起来,既然有林默在,他也不用担心刘琛受伤,找个机会好好睡一下倒也难得。
林重远的卧帐很简朴,但也还算舒适,他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一觉不短,醒来的时候,肃君彦觉得天都暗了,肚子也饿的有些咕咕叫了。看看四周,想起来了,是在林重远的卧帐里。盹还没有醒过来,肃君彦翻了翻身,手,触到枕头下的一串东西,摸一摸,很熟悉的感觉,像是自己的东西一般,下意识的,拿出来看看,迷迷糊糊的只是几眼,忽的,肃君彦坐了起来,虽然帐里还亮着,他急急找到油灯点燃了灯芯,烛光明亮,那一串木质的珠链,很纤细,完全不像男子之物,就和自己离开云台寺之前,师傅给了自己的那串珠链一模一样,因为是父母的遗物,肃君彦一直小心放在身上,他拿出贴身的那一串珠链,和这串比较着,看着,翻来覆去,这是一模一样的珠串,一模一样,即便有些微小的差别,但绝对是极其相仿的一对。肃君彦的手,颤抖起来,一如他的心,这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一样物件,也是他和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而这件珠串绝对属于一个女人,林重远是朝廷重臣,也是一介男子,怎么会把女人之物放在枕下,这是……怎么回事?肃君彦想着,头有些疼,他走到林重远的案几旁,心烦意乱的翻找起来,也不知道想找些什么,在桌案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一方手帕,很旧了,本是白色的,但已经洗得发huáng了似的,手帕应该是女人用的,可角上却赫然绣了一只鹰,不是仙鹤也不是huáng鹂,而是一只鹰,鹰的旁边绣了四个小字“肃尔燕琪”。
“肃尔……燕琪……肃?……我也姓肃,其实这个姓……好特别的……为什么我会姓肃……这个名字是师傅取的么……?”肃君彦想着,脑海中一片混乱:“我要………去找师傅,问问师傅……?”
“给皇上请安。”
“他呢?”
“肃公子在睡觉。”
肃君彦慌忙chuī熄了灯,把那珠串糙糙放回原处。
帐门被人掀开:“臣妾见过皇上。”肃君彦赶紧跪地行礼。
“起来”刘琛看了看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了,身子不好?”
“没有,臣妾没事。”
“咱回宫吧。”
“皇上不累吗?”肃君彦一边替刘琛更衣,一边道:“不如皇上洗个澡,晚上和几位将军好好聊聊,明天回去上朝也不晚。”
“你这主意倒也不错。”刘琛道:“朕也确实有点乏,身上都是汗,你伺候朕洗个澡吧。”
“是。”
刘琛洗了澡,又和众将喝了些酒,本来就累,倒头就睡了,一觉醒来,肃君彦已不在身边,枕头边放了一张绢帛,上边写着:“皇上,臣妾有要事要办,办完了,马上就会回来,请皇上不要挂念。君彦跪拜”
刘琛看罢,手心一紧,大喝一声:“来人。”
“臣在。”林贤赶紧跑了进来:“皇上,出什么事了?”
“去查,昨天肃君彦有没有出营。”
“肃君彦他……是走了。”林贤道:“今天早晨有人来禀告臣,说是肃君彦奉了皇上的命回宫拿点东西。”
“他好大的狗胆。”刘琛气的蒙了,伸手把那绢帛扔在林贤脸上:“你带兵去追,把他给朕抓回来,抓不回来,你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