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半生寻找亲生儿子,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再多的悲愤也抵不过内心的惊喜与温暖,看林默始终无言,戒尘意识到儿子还被点着哑xué,解开林默的xué道,戒尘含泪道:“林默,你可愿意喊我一声爹爹。”
“爹爹。”林默喊着,嘴角露出一丝鲜血。
没有丝毫的抗拒,亲人相认如此顺利,戒尘大喜过望,抱着林默道:“儿子,儿子……”
一柄匕首穿胸而过,戒尘只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阵眩晕,躺倒在地上。
林默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早就用内力冲破xué道,拿好了匕首只等戒尘回来,他蹲在戒尘身边,冷冷说了句:“我是谁的儿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是匈奴人。”
“为什么?”戒尘满眼痛楚:“为什么不能是匈奴人。”
“因为皇上不喜欢。”林默说着,用力拔出戒尘胸前的匕首。
“呃……”汩汩的鲜血从戒尘胸口流出。
林默伸手点了戒尘的xué道:“你就躺在这儿吧,一会儿血就没了,你不会死得太痛苦的,我先走了,爹-爹-。”
戒尘看林默轻轻锁上房门,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不禁心底生寒,他望着一边憨笑的佛祖,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外面天刚拂晓,林默披着一件僧衣,像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一样,缓步走回行宫。
不大一会儿,林贤带着空远大师前来,他用随身的匕首砍掉门锁,推开房门:“大师,戒尘。”
空远跑过去,赶紧给戒尘点xué止血,林贤帮着空远把戒尘放到chuáng上,包扎伤口。
“谁做的?”林贤问:“是不是林默?”
戒尘不答,也不睁眼,只是面如死灰,没有半点生气。
“我就知道是他,他就是个畜生。”林贤心中愤恨不已,先是害死妻子,如今又要害死生父,林贤真不知道林默的心是什么做的,怎的如此绝qíng。
“空远大师,可有什么地方能让戒尘大师养伤,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没有死。”
“当然有,偌大的灵觉寺,藏个人不是难事。”
“那我走了,我会让人把药送到寺里来。”
“多谢林将军。”空远双掌合十相送。
“林贤。”戒尘虚弱的说了句:“别……别怪他,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不想自己是匈奴人。”
“大师不要多想,好好养伤吧,我会再来看您的。”林贤说完,离开灵觉寺,回往长安城。
回到家中,林贤将林重远请到书房,将灵觉寺里发生的事qíng告诉了父亲,林重远默立良久才道:“终究是我对不住戒尘,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教好林默。”
“爹,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
林贤顿了顿道:“您……要小心林默。”
林重远抬手一掌,打在了林贤的脸上,喝了声:“跪下。”
林贤屈膝跪地,满脸的委屈:“爹,就算您拿家法打我,我也要说,我那郡主嫂子是死在他的手里,接生婆的儿子来闹事,被我做了,我查过了,接生婆第二天晚上就死了,我就不信,嫂子难产bào毙这件事qíng您从来没有怀疑过林默么?他连亲爹都能下手,您就肯定他不会……”
“闭嘴“林重远抬手又要打,就听门外下人来报:“大人,行宫派人来传话,皇上要回宫了。”
“去办你的差事去吧。”
“是。”林贤起身离去。
林重远想起林贤的话,重重坐在了椅子上,无力的闭上双眼。
皇撵上,刘琛给林默上药,笑问:“你这是遇到什么了?怎么被咬得这么惨。”
“是一群láng。”
“这山里有láng,朕也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听得到láng叫,可怎么láng就咬了你。”
“臣半夜上山,崴了脚,跑不动。”
“你半夜上山gān什么?”
“臣……心里难受。”
“为什么难受?”
“为皇上,为……太后。”
刘琛脸色一变:“我知道你一心为朕,以后小心些,朕身边亲近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