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玉看那灯影,不觉又恨又酸,双拳都要握出血来。
总算熬过了岳书恒的新鲜劲儿,肃君彦得空可以休息,他每日深居简出,从不多话,chuáng笫之间对岳书恒也十分温顺,予取予求,他很是听话,岳书恒对他也就不怎么防范了,慢慢的也带他出去见见朋友和亲信,同去的总有苏子玉陪着,他看得出,岳书恒对苏子玉不仅有qíng爱,也有很深的信任,似乎,信任更多。
肃君彦每次上街,总有人侧目相看,对这一点,他都已经习惯了,禁卫军的廖威廖将军和岳书恒是多年的朋友,两人在酒肆中饮酒,廖威看肃君彦容色bī人,果真名不虚传,眉宇间却温恭谦和,啧啧说道:“恭喜王爷,得偿夙愿。”
岳书恒一笑,看肃君彦的眼睛一直盯在城门上,问道:“你看什么?”
“贱妾在看城楼上的那些旗,颜色怎么都不一样。”
廖威道:“也没什么,好看罢了。”
“这样啊。”肃君彦又道:“贱妾想去城楼上看看,请王爷允准。”
“去吧,子玉也陪君彦一起去。”
“是”肃君彦和苏子玉站起来,一前一后走上城楼。
看着两人背影,廖威笑道:“王爷真是治家有方,那么多男人都服服帖帖的,不像我。”
“女人当然不好弄,不过男人还好,心到底宽些,也更识时务。”
“那男妃很中意王爷啊?也不枉王爷为了他连兵权都不要了。”
“兵权的事跟他没关系,皇上太狠,那个不能再要了,他对本王么,中不中意不好说,听话倒是真的。”岳书恒笑道:“他容貌出众,xingqíng更是出众,难怪皇上阅尽天下美人,却对他如此着迷,宠冠后宫。”
“王爷小心身子。”廖威打趣道:“皇上毕竟比王爷年轻许多啊。”
“你不懂“岳书恒摆摆手道:“上过他的人才明白,就是死在他的胯间,也不枉此生。”
“哈哈”廖威笑道:“王爷自来风流,末将自愧不如啊。”
肃君彦站在城楼往下望,城外是君县,再一路往北,沙色茫茫,有些看不见边际。
苏子玉走到肃君彦身边:“走上一个多月,穿过沙漠,就到匈奴了,骑马的话,更快。”
“沙漠。”
“是的,不过这沙漠不容易过,会死人。”
肃君彦注意到城楼上的旗子颜色很新,笑道:“想不到军营里的汉子个个粗犷,却还有心换上颜色鲜艳的旗子。”
“从北方来的商队倒是不少。”肃君彦看着远处,喃喃自语。
“前些日子,有个王爷的男侍也上城楼来玩儿,不知道弄坏了什么,被王爷罚去军营伺候人了。”苏子玉道:“然后就死了。”
“怎么死的?”肃君彦问。
“被男人gān死的。”苏子玉冷冷地:“所以没事的话,你别到这儿来,别等被王爷打了,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多谢苏公子提醒。”
远处一队商队缓缓来到近前,为首的骆驼头上cha着一面蓝色的旗子,骆驼上端坐着一名异族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生得高大威猛,粗眉大眼,苏子玉一愣,回头对着酒肆边上守卫的王府侍卫统领况靖田打了一个手势,况靖田赶忙走到岳书恒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岳书恒愣了愣,对苏子玉招了招手。
“王爷让我们回去。”
“哦”肃君彦看了看那群骆驼商队,随着苏子玉走下了城楼。
回到王府,岳书恒道:“今晚本王去子玉房里,君彦自己睡吧。”
“是。”肃君彦回到房中,静静思想,总觉得那城楼上的旗子有些古怪,更觉得苏子玉的话和他的表qíng都很古怪,其实他在廉王府住了有些日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廉王府外表简朴,内在却十分的奢华,寻常人可能看不懂,但他待在深宫日久,对于辨识古宝珍玩还是很有见地的,奢华本也无错,毕竟是权倾一方的藩王,可如此遮遮掩掩的,定有蹊跷。
晚上,苏子玉偎在岳书恒怀里:“王爷,那肃君彦比贱妾好很多,是吗?”
“若论样貌,这世上无人及的上肃君彦,但若论和本王qíng投意合,恐怕也只有子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