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问你弟弟?”
“他不说,他说那是机密,皇上不让说,不然的话,违令者斩。”
“既然知道违令者斩,就不要再问了。”
“你让我爹去做什么了?“肃君彦又问。
刘琛把茶碗重重放在案几上,瞪着他喝道:“你又想挨打是吗?”
肃君彦扑通跪倒:“皇上,我爹说过,马革裹尸是他的宿命,我……我要去见我爹,你让我去见我爹,我求求你。”
刘琛霍然起身,喊了声:“来人。”
“皇上。”林贤连跑带爬的跪在刘琛的脚下磕头:“皇上息怒,肃贵妃他就这个脾气,他伺候皇上十年了,皇上不会不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皇上再打就会打伤了他,肃贵妃武功过人,让他好生生的也能保护皇上不是……皇上”林贤可怜巴巴的:“我哥可以为皇上去死,求皇上不要再打他了。“
刘琛听罢,压了怒火道:“把你哥带下去,锁在马车上,不许他再出来。”
“是。”林贤赶忙来拉哥哥:“哥,走吧。”他给听命跑进来的沈征使了个眼色,两人拉着肃君彦走出大帐,把他架上了马车。
“林贤“肃君彦甩开两人的手”,你告诉我,爹爹在哪儿?”
“哥,我不能说,你就别问了。”
“硕连澈呢?”肃君彦道:“让他来见我。”
“肃贵妃”沈征道:“你听臣一句劝,不要再抗旨了,皇上已经很容忍贵妃了。”
“我不需要。“肃君彦喊道:“我不需要他容忍我,他只要告诉我我爹爹在哪儿就行了,沈征,你下去,让我兄弟说说话。“
看沈征离开,肃君彦一把揪起了林贤的脖领子,“你忠于刘琛我不怪你,但你若还是我弟弟,就告诉我爹爹他去了哪里,是齐城……还是沙漠?”
“哥,我不能说。”
“那就是沙漠,是吗?”
“哥,这是打仗的事qíng,你是贵妃,就安心做个贵妃吧。”
“在你心里,我就只是刘琛的一个玩意儿,是不是?”
“不是的哥。”林贤急道:“他是皇上,你跟的人他是皇上,你这般不认命,我怕你还会受苦啊哥哥。”
“林贤你知道吗?那段沙漠你没去过,我去过,还险些死在沙漠里,那是匈奴的后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刘琛御驾亲征,绝对能引来匈奴的主力骑兵,后方空虚的话,的确是个好机会,可那是沙漠,大汉士兵并不熟悉沙漠的气候,甚至连方向也不一定找得到,爹爹虽然带了兵,却无异于孤身犯险,匈奴人不傻,定然也会有所防范,他们很熟悉沙漠的路,到时候,爹爹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哥,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是军令啊。”
这句话无疑是证实了肃君彦心中所想,他松开手,对林贤说道:“你从小是官宦子弟,长在皇宫,从来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我肃君彦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那是我生身父亲,汉室江山固然重要,我爹爹的xing命更是重要,俗话说,上阵父子兵,你没有随爹爹前去定是爹爹的意思,他自知前路凶险,自然是不会带着你的……现在我要去沙漠救爹爹,可皇上让你把我锁在马车上,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林贤沉吟片刻:“哥你说得对,我身为大汉将军不能违抗军令,但我是你亲弟弟,你要去救爹爹,我不能拦你,现在是夜里,你走吧,我这身盔甲,我的马,我的枪,你都拿走吧。“
肃君彦伸手点了林贤的xué道:“好弟弟,谢谢你,我写了封信放在你怀里,到时候你给他就是。”说完,将一方绢帕塞进林贤的怀中。
“哥,你小心点。”
肃君彦点点头,又伸手点中林贤的哑xué,他扒下林贤的盔甲穿在自己身上,又下了马车,骑上林贤的马,径直跑出军营。
刘琛得知肃君彦连夜离营,又气又急,连着踢了林贤几脚。
“皇上”林贤一身亵衣,láng狈不堪,磕头道:“肃贵妃铁定了心要找我爹爹,他武功那么高,您也知道,我根本拦不住他。”
“少他妈跟朕来这套。”刘琛气道:“你告诉他你爹去走沙漠那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