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阳的心qíng复杂,他不知道这个阿奴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阿奴。而赵默,一直崇拜者赵巍宸的小兵,兢兢业业,柒阳一直很欣赏对方。这样的两个人,继续固执的跟随着自己。
此时大家的视线都停留在了牢车里的那个‘赵巍宸’身上,不得不说这个‘赵巍宸’学得很像,冷静自持,宠rǔ不惊,即使到了这种时刻也没有露出恐慌和无奈。
这就是他人眼中赵巍宸的形象,柒阳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这一切也该就此画上句号了。
柒阳无声的叹息,然后低下头走出了拥挤的人cháo。
一直跟在牢车后的阿奴偶然看到了低着头离去的柒阳,尽管是一张毫不相识的脸,然而阿奴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反而是牢车上的那个人让他觉得十分的陌生,这个‘赵巍宸’有太多的细节和柒阳不同,呆在柒阳身边整整十三年的阿奴熟悉柒阳的每一个习惯,柒阳的所有他都铭记在心。
阿奴的视线不再放在‘赵巍宸’的身上,他一直跟着这个‘赵巍宸’,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阿奴也退出了人cháo,他开始寻找柒阳的身影,然而柒阳已经走进了客栈,任由阿奴再怎么的寻找都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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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快速的飞鸽传书给文程,文程现在正在为某些事qíng忙的焦头烂额,在听到了柒阳拒绝主动来见自己的消息之后文程的心qíng更加的糟糕了。
他的舅父文喜要求扶持文家一脉,并且要求文程尽快诞下子嗣。
文程对于其他人一点兴趣的没有,接触女人更是让文程感到不适应。
文程思忖了一会,然后决定让人把柒阳拖住,自己写一份信给柒阳。
如今他脱不开身,只好写信给柒阳,然后再附上解除蛊虫的药物。
不到万不得已,他一点都不想成全寒暄和柒阳。
还好,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停笔收纸,文程命人将这封信送到柒阳的手里。
如果柒阳对寒暄没有任何的qíng意,那么他只能采取最qiáng硬的手段了。
其实从一开始文程就知道了结局,并不是别人的结局,而是自己的结局。
他是不可能和寒暄在一起的,不仅仅是寒暄已经爱上了柒阳,更是因为他们两人的xing格注定了不可能幸福。
两个同样jīng明的人,同样的争qiáng好胜,他们都冷酷,都无qíng。而柒阳则是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柒阳看起来也是个明君,实际上却是一个感qíng用事的人。没有野心,更懂得克制。
文程按住自己的头,苦涩的笑了笑,他就是他,永远也不会成为像柒阳那样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做出像现在一样的事qíng。
为了寒暄,他要夺取寒暄的位置,代替寒暄继续坐在那个王座上。
他也是皇室的血脉,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恐怕寒暄也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吧。
文程提起笔,落下的却是一条刺目的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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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寒暄出了处理处理之外,做得最多的就是呆在两个人曾经居住过的桓元宫,盯着柒阳的画像,一遍一遍的描摹着柒阳的容颜。
柒阳的容貌算不上俊美到难得一见,然而却深深的让寒暄痴迷。
不是因为这张脸,而是张着这张脸的人是柒阳,所以寒暄才会如此。
抚摸着那平坦的画纸,寒暄轻轻的在画上柒阳的唇上落下一吻。
因为害怕将画纸破坏,寒暄一直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画卷。
画中是柒阳少年时的模样,那个时候的柒阳朝气勃发,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个时候是他最怀念的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寒暄细心的将画卷收好,如果可以,他想抛下一切去找柒阳。
就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的缠着柒阳。然而到了如今,一切的力气好像都已经耗尽了。
寒暄将画卷贴在心口。
以前的他对柒阳的做作所为更像是为了满足自己,然而那真的对吗?
时至今日,寒暄开始怀疑自己曾经做过的某一个举动。
现在看来,他是不后悔的,然而他也不能够再为了满足自己而去靠近柒阳了。
在经历了那些大悲大喜之后,寒暄发现,只要柒阳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没了他,柒阳照样也能慢慢找回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