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柒阳就拂袖而去。
还靠在chuáng头的寒暄看着柒阳离去的背影,心中复杂。
他喊着、想着、触碰着的都是同一个人。
柒阳这样的生气,是不是说明他是在乎着自己的呢?
多么的好,你的心中要永远的装着我,也只能是我。
寒暄兀自的低笑一声,然后理好了自己凌乱的衣衫。
没有柒阳,滚烫的身躯开始逐渐的冷却,做什么事qíng都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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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寒暄几乎就没有再将柒阳留下了,柒阳在上朝时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寒暄这个皇帝。
有人觉得‘赵巍宸’对皇上如此不敬,皇上就算再怎么‘宠爱’着‘赵巍宸’,寒暄也会不舒服的。然而寒暄没有对柒阳的‘不敬’有任何的不满,有的时候还会送些东西去柒阳的府上。
两个月过去了,北地派了韩家的大少爷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获得军心。
而柒阳在长安当这个京兆尹当得有模有样,受到了不少百姓的爱戴。
此后寒暄又想和柒阳见面了,然而柒阳直接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就拒绝了。
柒阳下了朝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府邸,为了装得更像一点,他把要处理的事务都带回了府上处理。
然而令柒阳没有想到的是,寒暄居然直接找上了门。
寒暄并没有以皇帝的身份来到柒阳的府上,而是易了容,以一个客卿的身份找上门。
柒阳以为对方是有事所以才来找自己,所以也没有防备,就那么的放对方在书房等自己。
柒阳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去书房,想看看这个客卿找自己究竟所谓何事。
然而等到柒阳道书房的时候,书房里哪里有什么客卿,有的只有寒暄。
寒暄穿着一身面料普通的藏青色衣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而柒阳一看到那笑容就觉得头疼,寒暄总是这样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柒阳十分无奈的说道:“不知道陛下今日光临舍下,所谓何事。”
寒暄直接上前两步,而柒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寒暄的脸上是一副委屈的神qíng,柒阳觉得寒暄分明是在对自己撒娇。
而寒暄有着这么一张美人脸,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表qíng也不违和,反而让柒阳的心中有几分软化。
柒阳的眉头蹙起,心道自己一定不能被对方的表qíng给软化了。
像寒暄这样不要脸的人,只要他一心软,肯定会更加猛烈的缠上来。
“最近你好像在躲着我。”寒暄惑人的桃花眼中带着盈盈的水波。
柒阳又是往后面退了一大步,他的背靠上了门,就如同寒暄是洪水猛shòu一样。
“呵呵,陛下,谁愿意和一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见面?”柒阳对寒暄也不客气了。
来来去去那么多次,柒阳也差不多把寒暄的xing格给摸透了。寒暄大概就是个贱骨头,怎么骂都骂不走,扯也扯不掉,只能qiáng硬的表达自己的态度。虽然也没什么用,但是总比自己主动凑上去要好。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其实我只是想和你当好兄弟。你知道,朝堂之上那个臣子不是口不对心?像你这么直来直去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寒暄脸上笑得灿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柒阳的眼睛看。
柒阳被寒暄那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适应,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寒暄的话。
如果是真的想做兄弟,那么为什么要用这种几乎要把自己的衣服都扒掉的眼神看着自己?
柒阳开口说道:“既然陛下是因为臣的直接想和自己做朋友的,那么臣比较推荐陛下去找老臣文喜,他比臣更加的直接,而且时常进谏。”
没错,柒阳就是在恶心寒暄,文喜已经年近六十了,脸上的褶子已经堪比树皮,须发皆是花白,身子也开始有了佝偻的倾向。
然而寒暄仿佛一点都没有被柒阳恶心到,他笑着靠近柒阳,将柒阳圈在自己和门之间,寒暄低头轻笑了笑,然后道:“文喜是谏臣,当然会时常进谏,而你,不一样。”
寒暄有些低哑的声音震得柒阳耳廓苏麻,可柒阳想起了之前寒暄无意中喊出了‘其他人’的名字。所有的信任和好感瞬间土崩瓦解,帝王说的话哪里能当真?
所以柒阳说道:“抱歉,陛下,你能先离我远点吗?”
寒暄笑了笑,然后微微退后了一步,虽然寒暄退后了一步,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十分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