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老爹如何知道。”
墨向晚淡然地打开折扇,轻摇,似是无意。
曹飞低头笑着说道:“自是打听到的,做买卖当然是要知道些消息。”
他看墨向晚似乎不在意这些事qíng,刚要告别,谁知小武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将他撞了个满怀,本要拉着曹飞闲聊一番,忽地想起他所见。
“先生……先生!那卓家姑娘奇怪的很,突然自己出村口了,谁都拦不住!”
远处笛声起,墨向往此刻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真是唐门的毒,不过唐门离此刻如此远,这村中人为何会种了唐门的毒?
十分不解,这不大可能,蜀中离此地甚远。
也不顾得那么多,疾走至村口,只见卓大娘哭天喊地拉着她女儿。
墨向晚眸中闪过一丝冷色,对小武说道:“打晕她!”
小武最是听他的话,加上这几年和墨向晚学了些功夫,只够应付卓家姑娘。顷刻间,卓家姑娘已晕躺在自己娘亲怀中。
村中众人散去,墨向晚又将调配一些药糙,熬了出来。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曹飞还未曾离去,随从已多次提醒与他,他仍是坚持留在桃李村。
墨向晚喊来小武,让他将药给卓家姑娘喂下,并且说道:“这要可以让她耳聋一月,足够将她身上的毒给解了。”
“先生,这是为何。”
墨向晚耐心的与他解释,听不到笛声,自是不会听从笛声的命令,“你去配些安神汤药给卓大娘送去。”
小武看着他未动,又问了一句:“先生,咱们收钱吗?”
“你说呢?”
到底收不收,小武想着,先不收吧,等先生想起来再说。
最后一抹余晖落下,曹飞望了一眼墨向晚,便离去,也不知其所想。
时光稍逝,已是半月过去,卓家姑娘的已解,事qíng过去一半。
墨向晚还是依旧悠闲着过自己的日子,他似乎对着世间没有寄予任何希望,甚至于为什么活下来,他也不知道,如若不是小武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念叨着,怕是他也不知今夕何夕。
一年前,小武的父亲去世,临终之前便吩咐小武好好跟着墨向晚,也请求墨向晚多加照顾小武,小武原名武意晨。
他所学全是墨向晚所教授,久而久之,也有墨向晚的几分神似,慢慢地也变得沉许多,唯一不变就是那张嘴,整天说个不停,活泼的紧,有时还带上墨向晚一起疯。
正如此刻他说的:“先生,您就不好奇为何卓家姑娘为中毒吗?听她说是在地上捡到一个像叶子一样的小铁片刺破手指,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墨向晚思索一会儿,他自己也想不透彻。
他又继续说道:“我用东西包着过来给你看,瞧。”
打开,墨向晚轻瞧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或许应该去唐门看看,那放了几年的信件,好像也可以帮那老头jiāo给唐门也说不定。
这一日,风很轻,云很淡,村口的桃花树开了,墨向晚收拾着东西,被小武看到。
“先生,你这是要去何处?”
墨向晚露出一个微笑,小武最害怕先生这般笑着,果真如他所想,他听到墨向晚道:“我要出趟远门,你且在这里学完这几本书,日后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小武愣在原地,不带他吗,神qíng有些恍惚。以为墨向晚丢下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风徐徐chuī来,外边洒下软和的日光,温存几分,当真是出远门的好日子。
多言的小武,此刻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他的话:“那先生何时回来?”
“不知。”
果然,先生是什么都不曾在乎的人,甚至对他自个儿都不曾在乎过,他看着墨向晚的折扇,只有他知,先生擅长字,对作画一窍不通,看着扇面上算不得画的难看的墨竹,能让他转移一些注意。
他又是孤独一人吗?
只见墨向晚摇着折扇,拿着包裹,牵了村口一匹马,骑上马背,绝尘而去。再此之前他启动茅屋内的机关暗器,嘱咐小武危险之时可使用,小武平日也学了不少,自是会运用一些,又留下几本书,够小武学,也许归来之时小武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奔波几日,此刻长夜最是寂寥,月色朦胧,风一去,星辰出,有人长夜迢迢相隔青山与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