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的人转眼看到,正在吃糙的其他马,纵身一跃,便坐在墨向晚的马上。
墨向晚眼中幽光缕缕,手中地折扇发出暗器,将他击落下来,他仍是艰难地起身,攀爬到马背之上。
不知为何手却慢慢松开,整个人重重地躺落在糙地上。
曹燕走了过来,用脚将这人的身子踢翻过来,露出腰牌。
这种腰牌墨向晚曾见过,便是几年前,和杜书绝出不归崖之时,杜家人身上带着的,再看他左肩,没有杜那图案,也是怪哉。
他从马上去下一水囊,浇在那人的脸上,未见醒来。
曹燕有些看着他说到:“你管他作何,他要偷你的马。”
墨向晚还是取出细针,在这人的人中刺去,出来的血竟是黑的,他转身又去观察那匹躺在地上的马儿,原来人和马都是中毒!
不过这毒他能解,墨向晚一根根针往那人身上扎下去,一边说道:“燕姐,帮我多取下水来。”
“你啊,别那么好心,等他醒来指不定要杀你。”
墨向晚笑着摇头说道:“他能杀的了我再说。”
幸好是chūn季,若是夏天,可能这人早已血脉沸腾,毒发身亡。
救人也救马,不过马先醒来。
墨向晚拿出这人的腰牌,果然就是杜书绝的人,那一句深刻的印入他的心底: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很快这话便挥之而去,这自是年少的话语,不作数,墨向晚这般想着。
醒来的杜明本来想抢自己的位置,忽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喊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面对这样的转变,墨向晚有些措手不及。
曹燕冷然说道:“适才要抢我们的马,现在又让我们救人,你觉得我们会帮你?”
杜明羞愧地低下头,随后要紧紧盯着墨向晚腰间的玉佩,这已是第二次,墨向晚想着那日杜书绝的话,这玉佩可比他给的东西值钱,自然不是这样玉佩的价值,而是玉佩代表的身份,崔管事,再到眼前这人。
墨向晚有些释然,将人扶起来。
“少夫人,赶紧去救公子吧。”
听到杜明这话,曹燕噗一声,捧腹大笑。
墨向晚尴尬地驻在原地,风缕缕撩过他的淡蓝色的衣袍,手中的折扇狂摇晃起来,一字一字地重咬:“我是男子!”
杜明盯着他的玉佩说道:“公子说过带着这个玉佩就是少奶奶。”
墨向晚也不想与他争辩,想着先前身上中的毒便问道:“杜书绝在何处?”
“公子……公子,他跟着墨家人进了一个地方,一日还未曾出来,我察觉事有不对,便要去找人来救公子爷。”
杜明内疚万分,早知如此就不听杜书绝的话,跟着他便好,是死是活也能知道。
杜明似乎又想起什么:“那地方,白日里也有雾气,而且十分浓烈,公子说那是个阵法什么的,我也不懂。都怪我,公子平时出门不喜欢人跟着,我应该和老爷说,让人偷偷跟着就好,也不至于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墨向晚又问:“离此地有多远。”
“有十里。”
墨向晚脸色沉重,望向杜明所指的方向,高空鸟飞尽,独留云清闲。
他跨上马背,拉扯缰绳,马儿叫唤一声,转头对杜明说道:“你且回去找人,我正好过去看看。”
原来蜀中真是出了事qíng,也不知是何人竟在去唐门的路上布下这样一个阵法,听闻杜明说起,杜书绝和一个姓墨的人,那应该是墨文语吧,毕竟阵法只是也只有墨文语更感兴趣,思绪飞快,拉紧缰绳,双眼望向远处。
曹燕随他身后,二人快马加鞭,朝着唐门的方向走去,日头慢慢往西斜,谁家的桃花暗香悠远,凉风阵阵,呼啸过耳。
终是赶到杜明所说之地,此地四周皆是树木,瘴气浓烈,马儿不敢多走一步,若是向前一些,便惊慌不已,只能在阵外驻足。墨向晚拴好马,观看四周,弥漫着一股独特味道,虽有些刺鼻,但也能忍受。
眼看天要暗了下来,他捡来柴,对曹燕说道:“燕姐,你且在外边,如若我半日不出来,你便点起火把!”
曹燕看着眼前一片迷茫,瘴气萦绕,她哪里放心的下:“不行,我也一起进去!”
“你听我说,你若不在阵法外点起火把,我会迷失在阵中,记得到时找些半gān的木材,烧起来,就算我看不到火光,也能闻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