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过了多久风在chuī。
一处茶馆的灯笼被chuī起,杜书绝与八月、杜明就在此处歇脚。
大碗茶喝着。
八月忍了一路,想问些什么,始终没开口,他看了一眼杜明,杜明素来能忍,不理会他。
此刻他已是忍不住,带着些埋怨之意道:“公子,为何我们要在哪破茅屋住一晚,我们还要赶去唐门的。”
杜书绝思绪飘的很远,脸上有细微抽搐,难道是不好意思?
不尽然,他站了起来,面部迎着远处飘来的风,带着阵阵凉意,他的心此刻很平静:“一年来,我让你打听一个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八月低着头,不在说话,他家公子似乎想转移话题,嘟囔着:“墨家的人就像guī孙子一样,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门,我自是打听不到,不过公子,那女子的名字为何和茅屋里的那个白脸小子一眼啊。”
杜书绝大手一下,在他后脑勺重重拍下。
杜明在一旁幸灾乐祸:“该。”
他只得委屈地撇嘴,那双小小的眼睛,可能是太小,成了一条线,看不清眼中的起伏,或者要变现出来的qíng绪,只是在他那多变的脸上,浮现各种别扭。
带着哭腔凶杜明道:“你也欺负我!公子都明知时间很赶,离圣上给的期限快到还拖了一晚,你都不说他,就知道凶我。“
说着竟是哭了起来,那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杜明与他打小就在杜书绝身边照料,自是与别的下人不同,这所谓的不同之处,那是在杜书绝身边多了几分肆无忌惮之意。
杜书绝手放在桌上,八月立马收声。
谁心里都清楚,那是他佯装的,他的泪水比山间的溪水都不值钱呢。
杜明心中也想知,那天可以不去管曹燕的闲事,他家公子不是本就冷漠。为何会出手。
杜书绝扫过他们二人,拿起他的枪,擦拭着,平日里出门他绝不会带,不过此次在踏足唐门,也许会命丧与此。
喝了一碗茶,用衣袖抹去嘴边的茶水道:“因为想确认一件事qíng。”
当他说出来之际,眼中竟是决然,以往的他对待一件事qíng之时,也是这般,只不过如今更甚罢了。
八月收起泪水,用手胡乱抹去脸上泪,谄媚的道:“难道与那破茅屋的主人有关吗?我前几日都被打的可惨了,现在还疼。”
“那不是他的打的,他不喜欢打人。”
杜书绝纠正他。
“是啊,公子不是说了,那是木头打的,你竟然被木头打哈哈。我昨日去的时候,也见到几个木头人哇,就是没见动。”
杜书绝带着赞许道:“那是一门技法,也只有墨家人才知,这天下,唐门的暗器,墨家的机关,无人匹敌。”
远处似是有人驻足,慢慢听着他道,等不及来日的方长,已拉着马绳,任由风chuī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再码一章。
第23章二十三章
二十三章yīn谋初现
茶馆旁的树上,落下几片落叶,随风飘至杜书绝面前,他伸手抓住:“第一次我与他同chuáng而卧,心中多的是厌恶,那时我当他是女子,我也不曾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
似乎看到他嘴边的笑意,不过十分浅淡:“第二次,我受伤,无奈与他有一次同chuáng而眠,却是心乱如麻。”
说道此处,他不在说下去,记得八月不断地催促着:“那第三次呢,还有第三次啊公子。”
他摇着杜书绝的手臂,那双小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而且还被杜明踢了一脚。他晓得那是杜明提醒他要有主仆之分。
远处的人也作耳细细听来,却也是久久得不到答案,淡蓝色的衣角被风chuī着,他的马儿也在他耳边喘了一口气,吃着青糙,之后又用舌头舔了他手背。他仍是全神贯注的在听着。
今日,风很柔,拂过杜书绝的脸,他站起来,对着远处,古道之上,马车来来去去,道:“第三次,我确定,我心无他。”
总是夜深更起,看着墨向晚靠着他睡着,他久久不曾睡去。
“我就说嘛,公子怎么会喜欢那个白脸小子呢。”
说着就捂住自己的嘴,适才故意装傻说道,为何杜书绝让他打听的女子与墨向晚同名。
眼下说漏了嘴,偷瞄了杜书绝一眼,又跑到杜明身后,百认错:“公子,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