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之上修的是清心寡yù,修的是心平气和。
就如他那些师兄嘱咐的一般:“日后受了苦,也要心平气和,过多的怒气无用罢了。”
他似是谨记于心。
本是清心寡yù,只是遇到墨向晚,那个牵动他心的人。墨向晚的喜怒哀乐便是他的喜怒哀乐。或许对他冷淡一些,自是能保住他的xing命的。
杜书绝也知道,墨向晚的功夫了得,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罢了。
他觉得无需过多担忧,毕竟墨向晚是男子,拿着杜家的玉佩当然成不了杜家主母,只不过会引得别人一笑或者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要他不在乎墨向晚,杜老太爷便不会暗中下毒手,也不会去要拿玉佩。
那年山崖之上,以为墨向晚是女子,是个能自保的女子,他多了一份期许。这样的人定能在杜家的波涛暗涌之中活了下来。
只是他没想到,被他身边的人给暗杀,更想不到那人是八月,至今他还未曾知道。
那日说的改日,他的改日是何时,他这般模样,走路都难呐,能去见墨向晚吗?
他只能等待,等待杜明的伤势有所好转。
睡前他曾去看过杜明,都些皮ròu伤,只等杜明好起来,那么他便有希望。
这活了将近二十载,回头看去,只有杜明才能靠得住,望这一次不再信错人。
心中涌上一个念头,暗做决定。
风将推开,何处桂花香飘来,又是谁在夜中chuī起埙,低沉而伤感,他移动椅子,往窗口坐去:“向晚,你在想我吗?”
多年huáng沙战场,说出此番话语,尽是儿女qíng长,多了份青涩,却蕴含着暖心。
风chuī起他垂下的发,望着月,谁与他同遥望中。
时光匆匆又是过去几日。
墨向晚有了有些力气,多的是好心qíng,此刻他脑海中只有活着二字。
他站在门口,这是他第一次出来,此处守卫森严。
他想看来向尘不是一般人。
已是响午,秋日的阳光仍是有些刺眼他,他抬手挡着。
不知何时,多了张凳子,他坐在上面,半闭着眼睛。
“外边风大,坐一会儿便进去吧。”
听着声音,墨向晚知道那是阿越,忽而梨涡深陷:“多谢阿越兄这几日的照料。”
阿越也是心直口快之人:“没事儿,这不是梦迟长老让我这般做的。”
墨向晚不停回想,他似乎不曾认识一个梦迟的人,怎会如此吩咐阿越。
“你应该不认得,梦迟长老出来的,我也就见过几次。不过这一两日他便来了你就能见着了。”
说话间,又见入屋内将外袍拿出来,披在墨向晚身上。
墨向晚笑着道:“也好,到时候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向尘已来:“见谁啊?”
墨向晚望去,怎的身后跟着章雅与郭清二人。
章雅最兴奋,赢了上来:“哇,向晚又见面了,你脸色怎会这般难看?”
墨向晚看着她道:“无碍。受了点伤。”
又与郭清看了眼,拱手作揖,唤一声郭公子。
郭清看着阿越又向尘,竟然将墨向晚带来陇西在南庆的秘密据点。
再看那四周,一如往昔,防守很严。
“墨兄,又见面果真有缘啊。”郭清眼中竟是多一份探究。
墨向晚道:“是啊,这还多谢向前辈相救啊。”
“管这些作甚,等你好点了,我带你到处玩玩,南庆国的景色果然不错啊。”
章雅说着便凑上来,一身红衣耀眼。
墨向晚笑着与她保持一些距离:“那就多谢你了。”
章雅推了他一把:“我们是朋友嘛,不用客气啦。”
她这一推,将墨向晚推在地上。
“你怎么那么脆弱啊。”
本想要将莫想我那拉起:“不用,男女授受不亲!”
章雅叹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守着这些礼节有啥用处,还是郭清好。”
说着便过去拉着郭清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虽然别郭清嫌弃推开,她还是一样靠上去。
郭清在章雅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下道:“墨兄,我且将这丫头带走,免得她又让你受伤。”
在一盘看着他们的阿越道:“是啊,还是将郡主带走吧,墨兄弟今日才能见风。一会儿便进去了,不然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