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梦迟冰冷的脸上抽动一分,他目光悠远:“别让我亲手杀了你。”
笑玲珑更是肆无忌惮笑了起来,风起,chuī着她红色衣角翩翩:“你答应师父不杀我,师兄啊,迂腐得你,一直都是如此守信之人。等我将这少年的血吸的一gān二净吧哈哈哈!”
墨向晚也是一阵苦恼,果真如同梅花圣手所说,遇到这女人一定要躲着远远的。
墨向晚露出一缕微笑,梨涡慢慢展开:“我身上没有多少血了,你换个人吧。”
笑玲珑看到他的梨涡更是恼怒:“你一定是那贱人的儿子,越看越讨厌!”
梦迟已慢慢靠近笑玲珑,只是被笑玲珑发现了:“师兄若是在上前,我便立刻杀了他。”
梦迟果真就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头白发垂在身后,时而飘起几缕:“他死你便死。”
兀然,墨向晚脱离笑玲珑的手,从树上掉了下来,梦迟连忙上前去接住他。
只见墨向晚说道:“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经蜀中之事后,他可是非常惜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更文了。
第40章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往事如烟
笑玲珑在树上动弹不得:“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向晚被梦迟扶着,站住了叫道:“我虽然无甚力气,不过弄几根银针的还是可以的。”
原来在笑玲珑与梦迟说话间,他做了这些东西。笑玲珑见他如此虚弱,也不曾在意他,当然是下手的好时机。
“好,很好哈哈哈……”
笑玲珑已用内力将银针bī出,红衣飘起,余下的便是一声声笑声,回dàng在山谷之中。
月华冷冷洒下,秋风凉人。
墨孤城等人已赶到。
梦迟一眼望去:“老朽要见的是墨寒秋,不是你们。”
向尘也在身侧,将墨向晚接过过来,此时的墨向晚已是瘦得让人忍不住来,有陷入的晕睡中。
墨孤城刚要开口说话之时,却见墨秋寒出来,连墨老太爷也被扶了出来,墨老太爷捋了捋胡须,看着梦迟,原来是他。
墨老太爷笑着道:“远来是客,且进内饮茶再说吧。”
梦迟道:“不必了,若是神女还在,请她出来见一面即可。”
墨秋寒走上前去,顿时又苍老的许多,点起的火光摇晃,道:“内子已不再多年。还请……”
他话还未说完,梦迟已将图纸递过去:“也罢,命运弄人,我等也是苟且活着,还有一事。今日我来带走一人,墨家堡不会阻止吧?”
墨老太爷眼神恍惚了起来:“当年与你之约,是我那儿媳做主。而今来早了两年,人不在堡中!不过人你可随你带走。”
梦迟目光扫过众人:“人我自己寻,当年说过,此后陇西向家与你们墨家堡再无瓜葛,人也与你们无任何关系。”
此刻的墨向晚已躺在马车内,眼睛未曾睁开,眼角溢出泪,慢慢的滚动至他的脑后。
迷糊中,他似乎明白一些事qíng,是他多年未曾知晓的。
原来他父亲一直是当他不存在的,他也不曾是墨家人,以前不是,如今更不是。为何要给他这样一种身份,呵。
他猛然睁开眼,见到阿越就在他身侧:“阿越兄,可否将我扶下马车?”
阿越道:“不行,你身体太虚弱,动不得!”
“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总的要说些什么的。”
墨向晚眼睛透着忧伤,用力睁大眼睛,让眼眶中的泪流不出来:“拜托你了。”
阿越想着也对,于是将墨向晚扶着下了马车。
夜里的风,果真是大,风过山谷,留下一阵回响之声。
树影在月下摇晃,总是定不下来,恍如此刻墨向晚的心。当他下马车之时,墨家人的目光就一直看着他,却无人上前。墨向晚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就如往昔一般,总是让人如沐chūn阳。
他以为自己已是不在乎墨家的人,本该也是如此,只是为何此刻内心翻涌不止的痛,蔓延至他的千躯百骸,仿佛是要了他命一般。
他对着自己的父亲,对着墨孤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将额前印出了血。血流在他脸上,也不去擦:“本为儿女,不曾在身旁尽孝过,此为儿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