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没料到:“是你?为何缚我?”
jú重阳反问:“你又为何偷看我们处理遗体?”
小仙惊讶:“你们?你是?”
“没错,你所见,都由我统管,”jú重阳不满的说,“本来这个苦差事是由梅二那家伙管的,可是这个连大夫都请不来的人,岛主也不敢给他派事了吧,只好压给我...岛上疫病的消息是被严密封锁的,自新年过后,每隔几天都会有一批岛民死亡,jú家受命秘密处理掉发病的尸体,并封锁一切消息。正值花会这等要事期间,这秘密被你撞见,你说,本少主该如何处置你?”
小仙不解:“既发疫病,为何不请大夫医治,寻出疫病根源,一味封锁就能解决问题么?”
jú重阳轻叹了一声:“请大夫?呵呵,我那位梅二弟就是临危受命,去往都城临安寻找能治疫病的名医,可结果呢?听说那位名医不仅不随他来岛,反而几次三番羞rǔ他,缚了手脚被qiáng行送回,身上还被下了毒——虽那毒也并无xing命之碍,但君子岛的颜面被他丢尽了,第一趟去都城就这么丢人,亏得老岛主对他万分看中,呵。”
听他话语,明显是对梅千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而自上次寻医不成,回岛后,梅千岭也一定遭受了不少的苛责与质疑。
小仙忽然觉得有愧于他,若不是自己几番戏弄,也不至害他…
不,不能动摇,不应有愧,更不应为了这种莫须有的愧疚而违背心意,从不受人摆布,也从不因为所谓良心而屈从,这是基本的原则,不能撼动的原则。
“你放了我。”谈判是必要的。
“哦?理由呢?”jú重阳靠近小仙,将头压低在他耳畔,耳底飘dàng着风声——“给我一个放你的理由,否则,就以擅入禁地将你处死。”
“疫病我来治,这就是理由。”
这样说来,jú重阳有了兴趣:“你竟会治疫病?一个被人贩子贩来的丫头,跟我说能治多少登岛大夫都无法医治的疫病,你在开本少主玩笑么?”
他更bī近了,面孔与面孔间只余分寸,呼吸灼热。
“若你从了我,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不安分的手沿腰间向上游移,转向胸前,眼看虚假的身份就要被揭穿,小仙忿然喊道:“住手!”
手果然在即将掠地后停住了。
jú重阳向后退步,冷冷看着他,眼中是早有的预谋:
“怎么?装不下去了?”
小仙顿悟:“你早识穿了我?”
jú重阳轻轻一笑:“是。在船上,我抱着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女人。之所以忍住没揭发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gān什么?何况——”
jú重阳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表qíng,目光落在他双瞳里:
“何况,我对你很有兴趣,极有兴趣…不过似乎那位梅二,对你也很有兴趣…”
“你想怎样?”
小仙的手已经在暗自运作了,要不了几句对白后,那缚绳就不在话下。
“唔…怎样?我要先问问你,你想怎样,装扮成女人混进君子岛,有什么yīn谋?”
“没有yīn谋。”小仙如实回答。
jú重阳换了种口吻:“你觉得我那位梅二弟知道你不是女人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他根本已经知道了,你倆也早就相识,但若知道了你背叛了他,投向我这边,又会如何?”
梅千岭早知道小仙的假身份,这不足为惧,却并不知他登岛的真实目的不为疫病,只为白曼陀罗。小仙一时还吃不准,这两件事与jú重阳会产生什么关联。
只听jú重阳又说:“若还不很理解,那么不如让你两个同伴来告诉你…一个和你一样假扮女装的男孩子,一个外表柔弱却浑身武艺,这两个人,也都被我不小心抓住了…”
“你!”被抓住弱点,小仙再没思考的余地了。
jú重阳冷笑一声:“从你们在船上我就起了怀疑,私下调查你们的来历。那个扮女装的男孩叫萤火,与叫山樱的女人是师姐弟,二人的来头可不小,同属朝廷座下第一走狗皇城司卫漠手下。而你,石榴,不,我该叫你,江小仙吧,你是临安的九品郎中,和皇城司的人搅在一起来我们君子岛,不仅仅是为了参加甄芳花会开开眼界那么简单吧?你们是朝廷派来的jian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