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骄男只半跪在软垫上,低头看着躺在他身下的人,像是有些懵懂地问道:“你躲什么?”这药效似乎越发的作用起来了,伏骄男的眼波很是迷糊,傅幽人睁着眼睛看那伏骄男,只觉得伏骄男有些懵懂有些迷糊的样子十分可爱,当然,不过一瞬间,傅幽人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醒一醒,这伏骄男现在随时能把你捏死,哪里能可爱啊!傅幽人只能勉qiáng撑起个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我没躲,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伏骄男笑了,但也没那斯文的微笑了,只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不好!”
傅幽人只想自己坐起来,便一手支起身体,一手去推拒伏骄男,但这个举动很快就被伏骄男镇压下来了。幽人双手一下被伏骄男控住,又是一阵疼痛,傅幽人虽然没得看见,但也知道自己手腕必然跟那脚腕一样淤青了。伏骄男目光落在被褥上的一条汗巾上,他便一边拿了汗巾去绑傅幽人的手,一边教训道:“汗巾也是随便丢的?”傅幽人只答道:“大人教训得是啊。还是让汗巾回到它该回到的位置吧!”
那汗巾原是系在小衣内的,现在解了开来,傅幽人只觉得那裤子松垮垮的,随时要掉,很是不安。伏骄男听见这话,也想看看汗巾原来的位置,便一把扯开傅幽人的罗衣。傅幽人今日穿的立领衣服,是有暗扣的,只是都被扯坏了,这也罢了,伏骄男撩起他的小衣一看,果见那裤子松松的套着,只露出半截瘦白的腰身来。那傅幽人羞得要死,只想挣动,却是原该系紧他裤头的汗巾却紧缚着他的手腕,双膝要动却被伏骄男的膝盖夹住,他只能像刚上岸的鱼一样徒劳地扭动着腰身。
伏骄男见了一截腰,已是心猿意马,又生出更贪婪的念头,要看他的全身,更是粗鲁地扯开了他的上衣下裳。这傅幽人穿的都是绫罗,撕扯起来那个裂帛的声音也是十分动听,只是夏季衣服少,没过两下就全扯开了,却见傅幽人已露出全身的肌肤来。那傅幽人羞愤不已,若是以往可能还好一些,只是宫刑的残疾使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更怕让伏骄男看见他丑陋的伤痕。
傅幽人浑身白得跟玉一样,故下体绛紫色的疤尤为显眼,这伤切口倒还算平整,看着却使他和常人都不一样,任谁都知道这是一块好不了的疤。傅幽人想到自己的缺陷全然bào露了,就恨不得触柱而亡,但现在动弹不得的,想死都没处死去。只好拧着脖子,恨恨地把头埋进软垫之中,愤恨得滴下泪来。伏骄男伸出手,扶住他的下巴,硬将他的脸拧回来,却见傅幽人眼红了一圈,眼角锁不住泪滴,便滴到了垫褥之中。伏骄男见了,不觉更为心痒,低下头来吻他的嘴唇。这和他俩头一回在树下的亲吻是不同的。傅幽人永远记得那个吻,既温柔又克制,好像那一刻的夏风一样。如今这吻却是粗bào得很,直接撬开他的嘴唇,勾动他的舌头,狠狠吮吸,仿佛要将他吞掉。当初亲吻时,伏骄男的手只轻轻搭在傅幽人身上,如今这双手却在傅幽人赤luǒ的肌肤上随意抚摸揉捏,更轻薄地搓弄傅幽人的rǔ首,傅幽人又惊又怕的,半晌又觉得从脊柱一直延伸的那股颤抖,并非惊惧。
伏骄男只狂làng地揉捏着傅幽人,好像是要将他捏坏了一般,那傅幽人浑身又是疼的又是酸的,却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缠绵,双腿忍不住轻轻地摩挲伏骄男的腰侧。伏骄男哪里受得这个,一把将傅幽人的大腿按住,又一手轻轻抚摸那绛紫的疤痕。傅幽人被摸到伤处,也是一个激灵,猛然从昏沉中醒来,只想挣开,却不想伏骄男粗糙的刀茧和指尖磨搓着那bào露在空气中的尿口时,居然引发出种难以名状的快感。傅幽人固然是羞耻至极,但又很快沉浸在快感之中,浑身颤个不停,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压抑不住的低吟。伏骄男也受不得他这个样子,只抬起他的双腿,将那手指往傅幽人后xué伸去。
傅幽人现在也是抵抗不住,可随意被伏骄男放在手心玩弄一般,总是如何挣扎,还是挣不过这钳制,他却见自己忽然双腿高抬起来,吓得想一脚蹬开伏骄男,却见伏骄男也是衣衫半解,露出了渗着鲜血的手臂来。这伏骄男今日打斗一番,又逞qiáng策马,右臂上的伤是裂得很严重了,一圈纱布上大半是红色,傅幽人见状心疼难忍,一时怔住,哪里还记得要蹬开这个凶徒?
在傅幽人这愣神的当儿,伏骄男已将自己的亵裤解开,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哄哄的往傅幽人的身下顶去。傅幽人只觉得臀ròu触到那热腾腾的东西,一时脸都红了,想挣又怕伤着了伏骄男,这结果却是伤着了他自己。伏骄男如今也是五迷三道的,那烈xingchūn药催得他神志不清,哪里管得许多,只是硬闯罢了。然而这也是胡来,若非傅幽人之前多有自渎之举,伏骄男那大家伙是定然顶不进去的,饶是如此,因那物儿那样的硬又那样的大,只顶进去一截,就已经把傅幽人都刺出血来了,刚好滴在傅幽人的袜上。那袜原是傅幽人穿着的,被阿二脱了,塞进褥间,二人这样颠鸾倒凤的,又被翻了出来。这一只袜子也是价贵之物,原是白绫fèng的,色如羊脂白玉,如今却染了红艳艳的血。另一只袜子也翻了出来,就在傅幽人脸庞边上,傅幽人也顾不得这原是套在足上的,只叼起那袜子来咬住,好忍住那个痛叫。挣动之间,褥间一只青丝履也从车垫内跌倒车外的糙地上,昏夜之中,显得和这糙地也是浑然一色,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