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意真心为对方高兴,完全忘记了戚时安的嘱咐,举杯说道:“来,先庆祝你升职,再庆祝你恋爱。”
孟良脸一皱:“分啦!”
“分了再谈啊,有什么不足改一下,不要消沉。”沈多意开导人家,还悄咪咪地传输经验,“一定要找合得来的,起码要有话题,对方小气你就大度点。”
孟良问:“怎么样算大度?”
沈多意想了想,微微歪曲事实道:“我有个朋友,因为他对象而损失了十几万,但感qíng还是很好,这就是大度。”
“我的天,你朋友挺虎啊?”孟良吃惊道。
两个人吃完从餐厅出来,孟良找的代驾先到,于是他先走了。沈多意坐进车里,他只喝了杯清淡的扎啤,其实毫无醉意,翻找代驾的联系方式时正好看到戚时安的号码,称呼还是那时候存的“戚先生”。
他把“戚先生”改成了“戚时安”,改完不小心拨了出去。
戚时安正在家和章以明谈新合约的事儿,听到电话便立刻接通。沈多意坐在副驾上装醉,舌头打结似的问:“是代驾么?来、来送我一下。”
戚时安皱眉,马上问:“你在哪?”
“红裙餐厅,不是,绿裙餐厅,到底什么颜色的裙子来着……”沈多意自己在车厢里搞恶作剧,使劲压抑着笑声,“我不说了,想吐!”
戚时安“噌”的站起来:“十分钟就到,先喝点水,在车上调低座位躺一会儿。”
他说着去拿车钥匙和钱包,章以明突然被晾在旁边于是问东问西,他摆摆手随口答道:“一个要我命的大客户,我现在要出去,明天到公司再谈吧。”
沈多意在电话那边听得一清二楚,笑容收敛只剩下满格的温柔了,他怕戚时安开车太急不安全,老实坦白道:“我刚才逗你的,我没醉。”
戚时安松了口气:“那就好,害我吓一跳。”
“但我真的喝酒了。”沈多意想起在办公室里戚时安装作失落的委屈样儿,看看时间后问,“现在还不算晚,你还想去雅门汀玩儿吗?”
戚时安打车赶到,见面后才把人训了一顿,沈多意自知理亏,喝着水也不还嘴。到雅门汀后,他们在名目众多的娱乐休闲项目中选了一个最省力气的,然后开了两只柜子换衣服,准备去做按摩放松工作一天后身体。
按摩前先冲了澡,沈多意头发半湿,趴在chuáng上时还滴着水,和式浴衣退到腰间,他出声询问:“会不会疼啊?”
戚时安在旁边chuáng上趴着,目光盯着那片光luǒ的后背,回答:“你颈椎不好的话就会疼,忍忍让师傅帮你正一正。”
jīng油在手心捂热,而后均匀的涂抹在肩背上,沈多意第一次体验,还有些不太适应。戚时安侧着头,目光含刀带刺,直直地盯着按摩师傅的手。
两手蜷曲成拳,手背的指节向下,从后颈到尾椎一路下滑,力道十足,毫不留qíng,登时在白净的肩背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痕迹。
沈多意攥着软枕叫出了声:“哎……啊!”
骨头都嘎吱作响,他转过脸去看着戚时安,微弱地说:“我买的意外险今晚可能就要用上了……你不疼吗?”
戚时安连半分注意力都没往自己身上搁,哪还知道疼不疼,他看着沈多意红痕jiāo错的后背,或盯着水光淋漓的皮肤,咬牙朝按摩师傅说:“休息会儿吧,他受不了了。”
两位按摩师傅收拾东西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沈多意疼得满头大汗,此时脱力地趴在chuáng上缓神,总觉得自己无形中得罪了那位陈先生,不然怎么力邀他来受这种罪。
回过神来时旁边的chuáng已经空了,戚时安走到他旁边坐下,一副要拿他练手的架势。沈多意动动手指,有气无力地说:“弄得我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