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这身体确实是男xing的身体,但刚才那处,自己也是清清楚楚亲眼所见。父亲是否知qíng,现在无从判断。只是他这样的身体,陆家定不会不知qíng。既然如此,陆家根本无从判断自己看到这身体后的反应,为何还将他嫁与自己?还有这个人,他也无从知晓自己的态度,却还是来了,就不怕……
梁渊没再想下去,他在此前,有万般猜测,现在全都被推翻。到底为什么,陆家会将长子嫁到药王谷,父亲又为何会同意?这个人是这样的身子,本应隐瞒到底,却为何这样鲁莽的就嫁给自己?父亲对此知道多少,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到底是有什么yīn谋,还是……隐qíng?
梁渊一时间对怀中人想法极为复杂,可是……刚才还拼命想要抵抗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全然放心了一样,任由自己去窥探他极力想要隐藏的秘密,即使是这一会儿,还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子深……子深?”
梁渊突然发现,从昨日进了dòng房到今日,这人没说过多少话,倒是多半,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是我,我在这儿。”
陆羡英仍是迷迷糊糊的,但听到梁渊这么回答后,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04章
陆羡英一直睡到近午时才醒来,虽然烧已经退了,但身体仍旧乏力的很。
梁渊就在他身边,倚在chuáng头看书,见他醒了,就叫连翘赶紧去把温在炉子上的粥端来,再把药煎好。
陆羡英缓了缓神,似乎是清醒了过来,摸到自己身上gān慡的衣物,心底猛然一惊。
“我、我昨晚……”
“你昨晚发烧了,”梁渊从哭哭啼啼的绿苑手中接过米粥,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才伸到陆羡英嘴边,“昨晚真是好一阵折腾,我帮你推了气仍不见效,便打算给你药浴。”
“药浴?!”听到这里,陆羡英明显的紧张了起来。
梁渊又舀起一勺粥,继续喂他:“嗯,只不过你死活不肯配合,我只好给你用了汤药作罢。好在现在热度退下来了。”
“那、衣服……”
“衣服?”梁渊显出纳闷的样子来,“哦,衣服是绿苑帮你换的。”
陆羡英闻言看向一旁的绿苑,见绿苑用力点了点头,这才松下一口气。
“怎么,你身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梁渊笑着揶揄道:“你既然已经与我成婚,我迟早是要看的。”
陆羡英突然定定的看着梁渊,一本正经道:“我、我只怕你看不惯男子的身体……”
梁渊闻言摆出一副狐疑的表qíng,陆羡英不敢对上他的视线,逃避似的斜眼看向旁边,只是脸上表qíng还是一本正经的。
昨晚给陆羡英药浴,待他睡着之后梁渊便为他擦gān身体,将人抱回chuáng上。想了想,又将之前的亵衣帮他穿回去。此时正巧听见卧房门外,连翘正劝绿苑的声音。
“你就放心吧,我家公子医术绝对没问题,不用太担心的。”
“可是、可是少爷他……”听得出来绿苑声音十分焦急,“他、他习惯了我伺候……”
连翘又劝道:“就算是习惯了,可毕竟陆公子是男儿身,况且,他和二公子已经成亲,药浴这种事再让你进去伺候……不太好吧?你要不放心,叫与你同来的那个小厮青竹进去帮忙也行啊。”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绿苑听到连翘要让青竹进来,突然更急了。
梁渊心下一动,对着门外说道:“连翘,让绿苑进来吧。”
门外有一瞬的安静,就听连翘答到:“是,少爷。”随后绿苑就有些急急惶惶的进来了,看了一眼chuáng上衣衫完整的陆羡英,又望向梁渊。
“本来准备药浴,但是羡英始终不愿脱去衣服。”梁渊这么说道。
绿苑神色流露出些许紧张,结结巴巴的说:“少、少爷习惯了绿苑的服侍,可能、可能还……”
看绿苑的神色,梁渊已然明白了,绿苑怕是知qíng的:“如此,你便服侍羡英将身上的亵衣换下来吧,我去配些汤药。”说罢便推门出去了。
想到昨晚撞见的秘密,梁渊仍是按下xing子,并未表露出半分异样。喂完陆羡英喝粥,又伺候他吃药。这碗药着实有几味苦的,男人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毛,可望一眼微微笑着的梁渊,就又低下头去喝。就这样喝一口、望一眼,反复几次才喝完,倒像是就着梁渊的笑脸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