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你怎么这么说?谁说我没反抗?他们人那么多,我怎么反抗得了?!”
“你明明有内力,为什么不将他们震开,难道你的内力只是为了震开我吗? 还是你根本就喜欢让他们轻薄你?”
“啪”,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白皙俊秀的脸上登时出现五个红指印。
我瞪着他,“要不是你,我怎么遇到这种事?都是你说我扮女人的话给招出来的,要不是你说过这句话,他们怎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你还敢怪我?!
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棣瞪着我,脸色铁青。我有点心虚地垂下眼睛,一不小心瞄到他捏得紧紧的拳头,登时心跳如鼓,立刻有点喘不上气。
棣的拳手捏了又捏,终于松开,走到茶壶处倒了一碗茶,给我端过来,恶狠狠地说:“喝茶,别再晕倒了。”
我咬着嘴唇,偷偷看他一眼,然后抱住他,哭着说:“棣,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棣恶狠狠地推开我,我又扑过去,再推开,再扑上,最后他任我抱着,捂着脸委屈地说:“你居然用这么大的劲,打得我好痛。”
我捧着他的脸给他chuī,他气呼呼地说:“你就是知道对我凶,打我这么用劲,那个混蛋摸你你却动也不敢动一下,真是气死我了。”
我不敢吭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傻乎乎地任他轻薄,也想不通,明明大家都同样的xing别,为什么他会轻薄我?
“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运起内力,打他个口吐鲜血手断腿折好不好?”棣把头放在我肩上闷闷地说。
我答应着,问:“棣,还疼不疼?” 棣说:“当然疼啦,不信我打你一下试试。”
我当然不肯,棣又可怜兮兮地说:“我的脸这么疼,夫子还留了这么多作业,我怎么完成的了啊,今天晚上我又睡不成了。”
我说:“那——你把作业题目说一下,我帮你写好啦。” 棣欢呼一声,立刻说:“写三篇字,再写一篇孔夫子之儒家治国的文章。”
(汗,我也不懂过去有没有这样的题目,先这么写吧)。
我就知道他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我帮他写作业,明明知道这样的,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心软啊啊啊!
可是看到棣那张开心兴奋的脸,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研磨铺纸,提笔写字。
棣坐在桌边枕着胳膊歪着头看我,嘴里胡说八道,什么槐最好啦,什么最喜欢看槐认真写字的样子啦,什么槐这个时候最好看等等等等。
还说我每写完一张纸就帮我放在地上晾gān呢,还没晾两张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过去拍醒他让他回屋睡去,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chuáng上“扑嗵”一声,趴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
学宫里学生的住房分好几种,像我们这些官宦人家和贵族的子弟都单独住一间房,有些皇亲国戚还单独住一个院落。还有两人合住一间房、四人合住,还有七八人合住,都是根据家庭条件来分的。
刚来时棣想和我一间房,我死也不肯,他睡觉不老实,半夜会抢走我的被子,我可不想老被冻病。
如今看到棣躺在我的chuáng上,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我俩睡一张chuáng的qíng景,就连冬天被子被抢走也成了很珍贵的回忆,心中登时泛起一阵柔qíng。
帮他脱了鞋,除了衣衫,拉好被子,坐在chuáng头看着他沉睡的脸,斜飞的眉毛,长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略嫌红润的rǔ。很奇怪,同样的面孔长在他脸上就显出少年的俊秀和飞扬,长到我脸上却多了几分媚气,我找来铜镜对着照,越看越生气,把铜镜放回原处,气呼呼地坐回桌边给棣写作业。
第十七章 我和棣的生日同母亲同一天,我们过十四岁生日,母亲过三十岁生日。我和棣准备提前一个月离开学宫赶回家,为母亲庆寿。
走在洛阳主要的大街上,我和棣准备给母亲买件礼物。街道上物品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可就不知买什么好。我刚相中一件礼物,棣便挑出许多毛病,他刚拿起什么东西,我就说这不好那不好,气得小贩直瞪我们。
一条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最后弄得小贩一看到我们立刻把头扭开或将身子转过去,连理也不理了,让我们好生没趣。
我埋怨棣,说都是他胡说八道,小贩才不理我们,棣生气了,gān脆自己跑了。我也不理他,左看右看没什么好买的,gān脆走进一家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