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一片糨糊,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一个人被推到我的身边,一双手抓住了我的手。
江德卿在抗议,“表哥颜大哥,你们gān什么,别脱我的衣服啊,哇——表哥——”
李千山说:“你羞答答的做什么?一个男孩子学什么女儿家的扭扭捏捏,大方点,让方槐摸回来,凭什么你能摸他他不能摸你?!”
我的手被抓着往一个温热的身体上摸去,我的手指触着了那光滑细幼的皮肤,赶紧往回缩,无意间触到了平坦上的突起,我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过了片刻,突然想起当初江德卿就摸我这来着,一下子知道到那是什么了。
我“啊”的一声,仿佛被火烧着,立刻缩回手,脸上烫着要命,心跳如鼓,哭了起来。
李千山说:“好了好了,现在摸回来了,你俩现在扯平了,不会再闹别扭了吧。方槐,你哭什么,现在是你摸我表弟啊,我表弟还没哭你怎么哭得惊天动地的?”
我又气又怒又羞,哭着说:“又不是我愿意摸的,是你们bī着我摸,呜——”
江德卿也哭了,抽泣地说:“表哥你欺负我,看我回家告诉我姨父和皇上。”
棣刚才傻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候闷闷地cha话:“你哭什么,你以前摸我哥就行,现在我哥摸你就不行?”
江德卿哭道:“那你那次还打断我的手呢?呜——” 颜大夫唯恐天下不乱,说:“那让你表哥把方槐的手也打断好了。”
棣急道:“那我哥的眼睛还被你们给害瞎了,李千山你若是敢打断我哥的手,你的眼睛也得瞎,这样才能扯平。”他的话说得恶狠狠的,可惜没什么力气,徒惹那两个人的嘲笑。
颜大夫放声大笑,李千山也放声大笑。我和江德卿放声大哭,这帮人,全不是好人。呜—— 第 29 章
虽然是qiáng迫的,但我也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江德卿,可我为什么觉得自己还是吃亏呢?
颜大夫笑够了,硬扯着不知道生什么病没什么力气却偏偏死犟非和他唱对台戏的李千山回房休息去了,临行前让江德卿留下照顾我和棣,说什么这张chuáng很大,就让我们三个睡一块得了。
江德卿一直很听颜大夫的话,这次也学他表哥不听了,硬跟着回去,没一会又哭着回来。
我听他哭得实在伤心,再加上他刚刚被我那样了,虽然我也不qíng愿,可毕竟摸了他的人是我啊,觉得很不好意思,摸索着想走到门边脸盆架处给他绞块手巾擦擦泪。
江德卿一见我站起来,立刻过来扶着,带着哭腔问:“你gān什么?我扶你去。” 棣立刻说:“不用你,我来扶。”
我没好气地说:“你病没好就别逞qiáng,躺在那就好。我只是去拿手巾。”
江德卿立刻跑过去,拿了一块手巾在盆中洗了洗拧开,回来递到我手里。 我纳闷的问:“你给我gān什么?”
江德卿说:“不是你要手巾的吗?” 我说:“可是我拿手巾是为了给你擦擦眼泪啊。” “…” “…”
过了一会,江德卿猛然抱住我,放声大哭:“方槐,还是你好呜呜——我这样对你你还对我这么好呜呜——以前我摸你你哭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哭觉得不过是被人摸了几下呜——现在我知道你什么感觉了呜——我这次真的向你赔不是对不起呜——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做了真的我要是再这样做就让你弟弟把我的两只手全打断——哎哟——”
原来是棣推了他一把。从江德卿一开始抱住我的时候就开始大叫让他放开我,这时候挣扎着从chuáng上爬下来用力将他从我身上推开,自己也呼呼直喘气。
我闻着声过去扶他,棣气呼呼地也推我,我没加提防,被他推得坐在地上。
棣也不来扶我,怒道:“你怎么回事?让他摸又让他抱,是不是你真的喜欢他了,喜欢他就找他去,别来找我!”
我急得分辨:“你胡说什么?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怎么会喜欢他啊?我喜欢明明是你,我不找你找谁啊?你怎么老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啊你。”
江德卿说:“你是男的,方棣也是男的,你为什么喜欢他啊?” “闭嘴!”我和棣异口同声冲他大吼。江德卿抽泣一声,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