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我问颜箴怎么李千山不和我们一起走时,我听见车夫的呼吸乱了一下。颜箴本来和车夫在说笑,听到我的问话顿了一下,然后说:“他是王爷,自然回京城了。”
我听出他的口气有些黯然,于是又缩回车中。过了一会,我听那车夫悄悄说:“大爷,这小哥原来会说话,您咋不告诉俺捏。”
这一路上,幸亏有颜箴在,自管自地拉我做这个做那个,慢慢地就把我的悲伤化解了一大半。
想想啊,时不时就拉我走上好几里路,累得我气喘吁吁,脚也疼腿也痛,回到车上恨不得就此死掉,晚上投宿恨不得连澡也不洗就睡觉,哪还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
第 38 章 我开口说话是在离开家的第七个晚上。
那天车在半路上坏了,车夫说是车轴坏了,收拾了半天也没收拾好。没有办法,只好就近寻了家客栈,车夫自去修车。
进客栈时颜箴停了停,低声说了句“这家店前不着村后不着镇,有点问题。”还没等我问他就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店里没几个人,本来还有说话声,我一进门说话声音就止住了,过了好一会说话声才又响起。
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呀?在讨论我是男还是女,可那话让人听在耳朵里总觉得的不是味。 我低下头,觉得脸上有点发烧。
颜箴让店伙计给我们找两间上房。他的话一出口,我听到那些人又说私奔什么的,而且认定了我是女子。我开始咬牙,拉着颜箴的手也开始用力。
晚上颜箴回自己屋睡去了,我躺在chuáng上怎么了睡不着。
自从眼睛失明一直到回到家里,棣一直陪着我睡。和颜箴一起上路后我一直独自安眠,心里害怕得要命,想让颜箴陪我却说不出口。每天颜箴走了以后我都睡不着,就想棣要是在就好了。一想到棣,就想到和他玩耍时亲吻抚摸的事,心里就一热,然后就又想到被娘碰到的事qíng,又觉得羞愧难当。
天天夜里被这两种心qíngjiāo替着,哪有什么心思睡觉哪。算了,还是起来打坐吧。
纷乱的心思慢慢地沉静,缓缓让气息运行几个周天最后回归丹田,轻轻舒口长气,没由来地想起借给棣内力打江德卿的事qíng,又想起棣让我为他摸下面的事qíng,心里又热了。
这屋里熏的什么香?这么腻,让人闻了一点也不舒服,又是燥热又是烦躁只想做点什么。
摸索着放下帐幔,觉得更加难受,怎么连举手的力气也没有了。正想到这里,身子一软,歪倒在chuáng上,脸重重地砸到chuáng栏上,痛得我眼泪也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这个姿势好难受,头歪着,身子窝着,膝盖几乎碰到了鼻子,手垂到chuáng下,这个姿势保持一晚上的话我一定会累死。
张嘴想喊颜箴,可声音锁在嗓子里怎么也出不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晚上我没有吃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样?
我看不见,动不了,又叫不出来,心时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是我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对了,我的门没有上闩,颜箴走的时候只是随手关上。 是谁呢?正好来了帮我重新换个姿势,这样子躺一晚,明天早上我骨头非疼死不可。
来的人不止一个,脚步显得很小心,蹑手蹑脚地来到我的chuáng边。我听见其中一人轻轻地掀了帐子,然后倒吸一口气。
我向他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抬了一下头,然后又无力地垂下去,希望他赶紧把我放平,这个样子实在难受死了。
这人似乎猜出我的想法,伸手将我放平躺在chuáng上。 我想说声谢谢,张张嘴声音还是被锁在嗓子里,只好无力地对那个人笑笑。
那个人突然扑到我身上,臭哄哄的嘴巴伸过来在我脸上乱亲乱啃,手也伸到我衣服里乱摸。
我惊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经常和棣这样做,可不代表我就能让别人也这样对我。我心里急得要死,可偏偏不能叫不能动,恨不得死掉。
那个人突然又直起来,扒开我的衣服在我胸前一阵乱摸,又撕开我的裤子然后就不动了。
我听见另外几个人小声叫他快点,他们还等着呢。这个人低声说:“XX的,妈的咱们都看走眼了,这小子是男的。”
我虽然看不见,可也感觉到那几个人也凑过来瞧,又羞耻又愤怒,眼泪也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