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可是觉得很幸福。
我紧紧地搂着他,心里告诉自己,该松开了,你不是决定了以后只有手足之qíng吗?怎么还不放开?可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在说:等一会,再等一会,让我再留恋一下这种幸福的被想念的感觉。
不管他的衣服上全是土,不管他是我的亲弟弟,我只要再抱抱他,等我松开,他就只是我的亲弟弟。
我闭着眼,努力地不让眼泪流出来,这种乱论的罪恶感只让我一个人来背负,让他快快乐乐地生活,有着正常的感qíng。他现在抱着我只不过是出于分别两年的亲兄弟重新团聚的欢喜,亲我的脸也只是重复小时候的举动,不像我心里有着那种龌龊见不得人的念头,被亲着的时候居然有有有,有那种羞耻见不得人的反应…
我猛地推开他,望着他错愕的眼,láng狈地转过身,慌乱地说:“你… …你进来坐,我…给你…倒水喝。”
一头扎进屋里,低着头弓着身给他舀水,拿手巾,让他来洗脸,又找来自己的衣服,让他换下身上的脏衣。
棣每次到我身边想说什么,我都抢先一步转过身去找别的事做,总之不让他看出我的样子。
最后洗漱换衣喝水什么事都做完了,我找不到别的事做,gān脆扯开被子,把他一下子蒙住。
“你这几天赶路,没怎么睡觉,一定是困了,快来睡一会,有什么话等醒了再说。”
棣被我qiáng按在chuáng上,嘴巴也被我紧紧地捂住,呜呜地叫着,两只手使劲地掰我的手,他的力气还是比我的大,掰开后生气地说:“槐你这哪是想让我睡觉,你这简直是谋杀!”
第 45 章 棣的脸都胀红了,生气地说:“槐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怪怪的?是不是不喜欢我来啊?”
“没有啊。”我心慌意乱,“你怎么这么想,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来呢?”
“没有吗?”棣眼睛直瞅着我,瞅了好久,脸上神qíng才慢慢恢复了正常,打了个呵欠,伸手搂住我的腰,说:“我也真的困了,槐你陪我睡吧,好久没和你一起睡了,真是想念。”
我很想很想拒绝,心里也知道要拒绝,可是身体却服从了他胳膊的指挥,和他面对面躺在chuáng上。
近距离地看着分离两年的棣,心头酸酸的,jiāo替着悸动和疼痛。如果永远不长大多好,我俩可以肆无忌惮玩耍打闹亲热,完全不用顾忌旁人的目光,旁人也不可能想到乱论,只会想这兄弟俩感qíng真好。而现在…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棣伸出手指,在我眉头轻轻地揉,问:“槐?你为什么叹气?是怪我没早点来见你吗?你别怪我,我和爹到了京城才能找到李大哥,不然娘不让我出门。当我知道他养的鸽子能往这里送信的时候我就bī着他让鸽子帮我送信,当我知道他知道神医谷的位置的时候我就求着他带我来。我求了他好久,刚开始时他还拿乔,等到后来快到的时候他比我还急呢,恨不得一天就赶来。你都不知道,这个人简直就像铁打的,骑马跑三天三夜都不怕累,我硬挺了两天就不行了,腿上的皮都磨破了,疼得我好几天都没法骑马,要不我还能早几天到呢。槐,你抱着我呗,像小时候那样,我喜欢你抱着我睡觉,不,不是这样抱,这样好别扭。来,你把头放我肩膀上,这样试试,嗯,这样好,我可以搂着你,嗯~这样好舒服。”
我把头放在他肩膀上,他的胳膊从我脖子下面伸过去,另一只手搂在我腰上,把我整个人围了起来。这个姿势我不是太舒服,有一只胳膊不知道该放到哪,放到哪也不合适,只能伸直了放在我们俩身体的中间,心里却很喜欢这个姿势,被他紧紧地搂着,觉得不再寂寞,不再害怕,不再伤心,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宁静。
“棣,你知道吗?以后咱们不能再像这样躺在一起了。”我慢慢地说,心里好矛盾,又想和棣像以前一样两小无猜嫌,又不想再让棣再乱我的心。
“哦?为什么呀?”棣好奇地望着我。
“因为…因为…”面对棣清澈的目光,我实在说不出逆耳的字眼,娘的话犹在耳,棣的信犹记在心,怎么能让毫不知qíng的棣处于我这样为难的境地呢?
“没有什么,咱们现在大了,哪有兄弟长大了还在一起睡觉的道理?”
我终于把想说的话咽下,有什么苦还是让我自己来承受吧,至于棣,我舍不得他和我一样在比男子相爱还要严重的乱论禁忌等字眼中日夜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