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闲仪王发出闷哼声。
“你醒了啊,想吃些什么?”宋清逸好心问着。
“你是何人?”闲仪王吃惊的指着宋清逸问。
“我是宁笑王的徒弟,因路过见王爷醉酒,故而特意带到此地来替你解酒。”宋清逸连忙解释着。
“原来你是皇叔的徒弟啊。”听闻是宁笑王的人,闲仪王顿时放松下来。
“不知王爷因何醉酒?”宋清逸好奇。
“唉,不说也罢。”闲仪王不愿说出,径自叹息着。
“王爷此话差矣,有事切不可憋在心里,这对身体不利。王爷即知我对你无害,更应说出才是。”宋清逸劝解。
“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兄弟呢?”听见对方如此好心的劝说,闲仪王心中不禁好感倍增。他想知道对方名字。
“糙民叫宋清逸,王爷叫糙民清逸即可。清逸还不知王爷名讳呢?”宋清逸大方介绍自己。
“原来是清逸弟啊,本王姓周字徽弓,你叫本王字即可。”周徽弓对宋清逸异常热络,他不忌讳对方叫自己的字。
“好,清逸就叫王爷徽弓兄了。”宋清逸高兴的点头。
周徽弓对宋清逸如此放心,是在于宁笑王的qíng面上。这些年来,唯有宁笑王对他是真心相待,真正把他看作是皇侄。其他人有的只是冷漠,就连父皇也对他置之不理。他从没感受过亲人的关怀,碰到真心相待的人就觉得心底特别温暖。因此他从没怀疑过宋清逸的用心,以为对方也会像宁笑王那般对他好。他实在是太想要一些关心了。
宋清逸之所以如此热心帮周徽弓,是看在同是孤儿的份上。虽说对方是王爷,可看样子过的并不比他好,可能还不如他的潇洒自在呢。也幸亏他没有害人之心,要不然周徽弓如此轻易就相信人,恐怕被人害了也未必得知。
“徽弓兄究竟为何事烦心?为何要醉酒?”宋清逸不放弃继续追问。
“这……”周徽弓无奈叹气,不得已他只能如此说:“好吧,本王告诉你也无妨,可是你不能说出去。”
“好、好……”宋清逸连连答应,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本王命苦自小没了娘亲,父皇又不喜欢,本王只能苟延残喘过着。本来以为就这么过下去了。哪知邻国的蛮夷突然愿意投靠我朝,父皇欣喜若狂自然答应。”周徽弓说着伤心事。
“这很好啊,早就听说南希国投靠我朝,不是已经没有南希国了吗?徽弓兄为何不高兴?”宋清逸打断闲仪王的诉说,他说出自己的观点。
“南希国投靠是好事,可这却是本王的悲哀啊。”周徽弓连续叹气。
“这又为何?”宋清逸真的不懂了。
“因为南希国投靠是有条件的,说要把公主嫁与我朝的王爷才会同意。”周徽弓继续哀伤。
宋清逸知有下文,他不说话静静听着闲仪王说。
“那时没人愿意娶蛮夷女,父皇对吞并南希国势在必得。只能硬bī着无权无势的本王娶了公主。”周徽弓越说越愤怒。
“虽说公主是蛮夷女,可只要真心相待,徽弓兄未必不可接纳之。”宋清逸看的比较开,他不觉得有必要局限于非要本朝女子才行。他认为闲仪王过于迂腐了。
“不是本王迂腐,如果真的那么好,本王绝不会如此愤怒。可那公主却是放dàng不堪,早已与人有染,竟还同意出嫁,你说本王能不生气吗?”周徽弓气的直发抖。
宋清逸见他如此神qíng,心底不免有些同qíng。想不到这闲仪王真是命不好,难怪人人兜不要蛮夷女子。可叹先皇不免有些欺人太甚了。闲仪王已经这么可怜了,先皇这么做无非是雪上加霜。
“徽弓兄还需保重才是,既然公主不洁休了就是,何必一人暗自生气。”宋清逸好言相劝。
“公主是南希国所出的条件,本王不能随意休了的。除非陛下同意,可这又是不可能的。”周徽弓哀声叹气着。
“即如此,把公主赶到一旁冷落就是了。”宋清逸好心提议着。
“可她不光与人苟合,竟还生下一子,还想挂上王爷之子的名号。”周徽弓悲戚不已。
“徽弓兄可以对陛下据实说,想必陛下不会为难你的。”宋清逸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