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柔一些，“那你喜欢现在吗？”
他知道卢思恩怀念远古时期，也清楚那时的环境最适合亡灵法师。可杜瓦还是希望，哪怕是一点点，也希望卢思恩能喜欢这里，喜欢这个他开创的时代……
卢思恩抬起眼睛望着身边的杜瓦，脸上的烦恼已经退却不少，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清透，“也喜欢的，很多我没见过的理论，甚至每天还有那么多新的推论，大家都分享出来！就是实验品不够，不能自己动手推……”
还没说完，就被杜瓦一把抱住，前后胸口和手臂都传来的苏麻感，让卢思恩清晰的认识到这个拥抱有多么深刻。
僵硬了片刻，卢思恩放缓身体，抬手回抱着杜瓦，好奇道，“杜哥怎么了？”
感受到了卢思恩的不适，杜瓦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dàng，放开了怀里的青年。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急躁。
虽然放开了人，但是那双祖母绿的眼睛还牢牢得钉在卢思恩身上，眼神可以说是绿幽幽……
杜瓦的表qíng倒是很轻松，甚至还带着一些笑意，“不单单是jīng灵变了，其他种族都有变化。”
卢思恩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看临chuáng医疗的数据不好对比，还是要上手解剖下。”
“这不是身体数据上的差距，而是历史发展。”不敢继续看眼神晶亮的心上人，怕忍不住去解决，杜瓦移开视线，打开手环，找出一些jīng灵历史转给卢思恩，“当年灭神之战后，整片大陆失去了魔法元素，有那么一段混乱时期。”
研究过远古的历史，卢思恩点头，“看到过一些资料，那段时间大陆人口骤减，矮人和树人就是那时候灭绝的。”从前大陆上的种族更多一些，也混乱得多，只是没出现过灭族这种事qíng。
看着手环，杜瓦的眼神暗了几分，语气有些惋惜，“当年各个种族都沉寂在仇恨中……jīng灵族也是那时候一分为三的，元素jīng灵归顺了人族，黑暗jīng灵去了shòu人那一边。崇尚自然的卓尔jīng灵则留在森林中，与树人一起。”
既然树人灭绝了，看来卓尔jīng灵们的下场也不太好。
“现在jīng灵族其实是人类的附属？所以他们变得越来越弱了？”jīng灵族是卢思恩除了人族外，最熟悉的种族，不过卢思恩熟悉的是他们的躯体。
“不，这些元素jīng灵已经不再附属人类国家，能从依附者到建立平等的主权国家，他们做得反而比如今成了shòu人族群的黑暗jīng灵更好。只是常年示弱走柔怀政策习惯了，虽然内心qiáng大，但是jīng灵族在别人眼中就是那么娇弱。”站的位置够高，杜瓦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有一点同卢思恩一样，他从没觉得jīng灵族弱小需要保护过。
不过他也不想告诉卢思恩，jīng灵王正在为这种刻板印象头疼。
新出生的jīng灵们似乎接受了新人设怎么办！
——小法师破开封印是为了和自己团聚的，可不是为了振兴jīng灵族。
还记得之前父亲说过，卖给他尸体的供货商就是jīng灵，每次看到实验品那可怜的造型，就知道jīng灵有多qiáng大而彪悍。如今影视作品中没事就是英雄救jīng灵、恶毒小三欺压jīng灵的，害的他都以为jīng灵们转xing了，看来只是硬的不行来软的罢了！
知道了jīng灵族的小心思后，卢思恩反而安心了，之前对新时代的恐慌感都褪去了不少。搪瓷白皙的脸上恢复了温和地笑容，日常的狗腿力再次上线，“杜哥你知道的真多！”
还有什么比心上人的追捧更让人满足的！
反正杜瓦被chuī捧的飘飘然，还把今天案子上的收获也说了，以期待收到更多夸奖，“剧组那个案子有突破口了，那个叫王化的副导演是假名，手环和身份都是假的。李铭已经把人抓回去了，就是这人不简单，死咬着什么都不肯说，看来要晾两天。”
这个案件物证很少，凶手动手得gān净利落，人来人往却又杂乱的剧组还没有人证。如果不是有卢思恩在，破案难度会成倍数增加。
虽然卢思恩只能给答案，解题过程还要他们自己去补充，但是至少不会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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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算知道凶手，但是凶手咬死不认，杜瓦依旧没办法。抓回来的王化什么都不肯说，对着审讯人员视若无物。反正有执法监控在，王化吃喝齐全，十分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