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不知多了多久……就在衍墨几乎将被褥咬破的时候,过qiáng的刺激才渐渐变成细微的快感……这时,被一番折腾下来的人根本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仅仅只能老实侧躺着任凭身后之人猛力贯穿,或是时轻缓地抽送。
失去一贯的压抑,快感似乎变得清晰异常。很快,在身后人尚未疏解时,衍墨又一次被bī至临界点。
手指适时堵住得到欢愉的唯一途径,万俟向远邪气地在衍墨耳边笑出声:“衍墨,如果现在出来,刚才的就要重新来一遍。……是想现在,还是等我?”
“等……嗯……等主人……”深怕身后的人因为等得不耐将选择权收回,衍墨几乎没做什么犹豫就回答了。羞耻与窘迫比起刚才无法形容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
紧窒,湿热,仅为他一人敞开的处所……满意地在微微汗湿的发上吻了吻,万俟向远不再顾忌,几乎每次进入都将分身送至柔嫩xué道的最深处。
瞬时间,yín靡的顶撞喘息声一丝丝弥漫了整间船舱。
几乎能贯穿人神志的穿刺不知重复了多少久,衍墨再也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唯一能做地就是闭眼接受身后人所给予的一切。
终于,两人同时一声低喘,随后,又同时放松下身体……
一脸餍足表qíng,万俟向远搂着还未缓歇过来的人,轻轻问道:“怎会想到闻二小姐身上去?”
娶妻纳妾本是理所应当,何况还寒炤阁的少阁主,看上某家女子再正常不过。衍墨安静靠在暖人的被子里,恍恍惚惚想着。
“若是有日去留由己做主……衍墨,你可有打算?”
“主人?”似乎不是试探,但也问得太过含糊,衍墨不明所以唤了声。
“若无牵制,会去何处?……衍墨,想想。”
去留由己做主?
经过杀戮血雨的死士就算离开寒炤阁,也过不得寻常百姓生活罢……
而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离开的念头了。
很久……
差不多,是被身旁之人信任以后……
“属下是死士,随侍主人身侧。”理不出头绪,衍墨只能这么答道,有些应付,却不违心。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复,但也没有偏差太远,万俟向远想了会,又继续问着:“若不再是死士身份了?”
不再是死士身份?
看着怀里拧眉思考的人,万俟向远不由失笑。似乎,还是自己先陷进去了……
“属下不明。”
“无妨……”来日方长……
牙齿印在颈脉上磨蹭一会,万俟向远颇觉无奈。
总不能告诉他因上代的“前车之鉴”在先,自己只准备留一人在身侧,而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现在,还太早……
以后,或许可以……
至少,也该等到清算完寒炤阁内那些人再说。
“嘭嘭——嘭——”
响亮的轰隆声音伴着炫目的光芒直上云霄,映得夜空一片明亮,甚至连满天繁星也都比了下去。
爆竹,小时候看邻家小孩玩过,但烟花却从来未见。沉静的眼底忽然一亮,衍墨看得十分认真。
不虚此行的念头一划而过,万俟向远眼中一片柔和。看的不是漫天耀目的烟花,而是身旁略略显出好奇的人……
第62章 衍墨番外《梅子糖》正文有关
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几块油纸包裹的梅子糖,衍墨又一次坐到雕花窗边的椅子上。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湿润着冬日gān冽的空气,城里熙攘街道难得安静下来,偶尔几声脚步渐远渐进……在此时,竟也显得分外揪动人心。
昨夜折腾大半宿的人一早就出去了,外出的目的不曾细细作说,却也没有隐瞒。那些在寒炤阁外早早埋下的势力寻至此处,jiāo换些消息,再遵从吩咐办些什么事qíng。
微动身子换个舒服些的姿势,衍墨松开手里快要握化的糖块,放至细窄的旧漆窗沿。细密的雨水不时被一阵凉风chuī得偏离方向,落在窗沿几个不起眼的糖块上,最后,在薄滑的油纸上浅滑一道水痕,略过个小小“张”字,活鱼一般灵巧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