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早控制下寒炤阁的意念也越发坚决……
侍卫作拦,解释几句,两人轻易就进到东阁之内。
一股异样冷清感混在凝重氛围中,两人谁都没有忽略。
会会儿,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的,却不是靳成秋,而是东阁中协助靳成秋管事的一名死士,身后,还跟着两名普通侍卫。
钟衡与衍墨同是一愕,愈发觉得东阁中怪异非常。
难不成人都不在了?!
“钟侍卫,前来东阁何事?”来人地位显然高出一些,目光在殿中两人身上打量半晌,才开口询问。
“侍人之间苟且私通,少阁主吩咐将人送回东阁。”
年龄略长钟衡的男人一惊,又将衍墨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良久,才下达命令,“带去刑堂。”
“是!”一左一右,两人各拧衍墨一只胳膊,极熟练地将人带了下去。
待人走空,钟衡对着yù出门离开的人一点头,示意有话还未讲。
男人果然停下步子,“钟侍卫还有何事?”
“少阁主吩咐,教训便可,不必下手过重,两日后将人送回。”戏要演足,是以钟衡依旧是副谨言慎行的模样,“不可按死士刑责办理,也不可留下遗症。”
这算什么?竟当东阁是唬人之地?
男人明显不屑,嗤哼一声不作评价。
“如此,两日后劳烦将人送回迟水殿。”钟衡做出个尴尬表qíng,一拱手,便往门外走去。
一路中上,不忘四处打量,果不其然,过去森严密布的守卫,如今只剩寥寥无几!
“如何?”东阁外不远处,万俟向远神qíngyīn郁得厉害。
“属下已按少阁主吩咐叮嘱。”不敢妄言“应当无事”一类,钟衡恭敬低着头。
“你先回去。”摆摆手让人离开,万俟向远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少阁主,东阁之中有些异常。”思虑数次,钟衡还是觉得早些回报为妙,“靳管事不但未现身,就连往日严密守卫也不剩几人,恐怕此次派出阁的死士不在少数。”
牵扯越多,也就意味前朝宝藏搅起的麻烦越大。寒烟教与寒炤阁若真接应不暇,对万俟向远要做之事可谓大有好处,但此时此刻,他却提不起一丝兴奋。
“我等时候到了将人带回。钟衡,你可觉得曾云秋一事太过轻饶衍墨?”
“少阁主如何行事,定有道理在其中,钟衡唯少阁主命令是从。”也算是句诚心话,钟衡躬身一礼,同时消了谏言晚些再将人带回的打算。
“叫谭恒去院里候着,你去将东阁异常之事传消息给庆问。”
“是,属下立刻去办。”见负手而立的人明显心qíng不佳,钟衡再一行礼,悄声消失在夜色中。
东阁之大,远非一眼尽瞻。万俟向远走走停停,进了处临近的小园。
当年玲儿之死,与他一直是个心结。
越发愤恨当时的无力与无能,便越发对掌控下寒炤阁的计划执念起来。
一经就是数年……
而如今,那份愤恨竟再次浮现。无力与无能犹如磐石一样,压在人胸口,使人连喘息都觉得费力。
“远儿。”
时间渐逝,更深夜静。
蓦地一个声音出现在夜里,万俟向远惊异一动,立刻散去本能戒备。
“父亲出关了?”
“嗯。”好似在思考万俟向远为何深夜在园里发楞,万俟易站立良久,才继续:“正好,有事要与你商议。既今日遇到,就不拖至明日。随我去伏青殿。”
去了伏青殿,东阁里的人怎么办!竭力咽下yù要出口的拒绝,万俟向远暗中咬紧牙,从园中石凳上站起。
“是。”
忍。最多再有三月……
只是,不知牢房中的人……
——刑堂牢房。
不管是按侍人规矩行事,还是按下人规矩行事,只要未正式从死士名册上抹去姓名,规矩依旧要守。
两名年轻侍卫将衍墨带进刑堂牢房,很快就不声不响离开了。
死士受刑从不捆束。是规矩,也是保命之道。
挣扎……便是借个胆子,也没人敢。
将上身衣服褪下,衍墨面墙低头而跪,一如过去经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