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琯洵虽遭人以剑架着脖子却不显半点慌张害怕,自嘲道:“这点活命的道理我想我还懂得。”看来到扬舞国来时的顺遂抹掉她不少的惊觉心,否则岂会窝囊到让人接近到身边连个照面都没有便给人用刀架住脖子,还到刀架上脖子才发现敌人的到来……
“算你识相。”那声音毫不客气的道:“你们天朝人不好好的待在世外桃源里追求安和乐丽、过着风调雨顺的日子跑出来gān什么?!”
恩琯洵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哑口无言的呆瞪前方。除了知道天镜玄不夺下扬舞国势不罢休外,她还知道什么啊?离开世外桃源是在执行代宗主的命令,再次踏入红尘的目的引得她心中一动,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所知不过皮毛而已,
天镜玄的目的绝非夺下扬舞国这么简单,究竟他真正的用意和目的是什么呢?浑然忘记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旁人手中,她攒起眉头苦思起来。
就着微亮的星光可以约略看清站在思琯洵背后威胁她的男子,他有着像大熊一般高大魁武的身材,套上一件与夜色相同的武士服,衣服下贲起肌ròu撑着薄薄的衣料,几让人以为下一瞬间便会裂开来,使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肌ròu不再被束缚。
他的发色是极为少见的棕色,及肩的头发以一条糙藤束起,发下是张四方形的脸,有棱有角的线条就象是刀削的山壁,剑眉朗目、鼻挺唇厚,整体而言称不上英俊但十分的有型,原也该是女人心目中的对象,偏生此人浑身充满糙莽的气息叫人望而生畏,自然吓得姑娘们见到他不是哭天喊地、尖叫昏倒,就是活像有鬼怪在背后追似的发挥潜能跑得比飞还快。
架在恩琯洵宛如天鹅颈般的脖子之大刀,拿在他手里简直成了小孩子的玩具,尽管一脸凶狠的样子看起来仍旧显得有点可笑。
他大掌一推恩琯洵的美背,道:“问你话怎么不答?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惊人啊?恩琯洵使出千斤堕定住自己的身子才没撞到刀锋上去,但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这种国家大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个高大的汉子显然不知道在天朝官位大到压死人的女官比比皆是,还以为恩琯洵是跳舞或是服侍高官的女侍,但刚刚她明明在跟黑鹰军的元帅说话,两人之间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尊卑之分,道:“既使你只是小小的女官,我相信为了救你黑鹰军的元帅会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恩琯洵的脸色一白,道:“你想掳走我去威胁云岛主?”旋即又深吸口气道: “你也太看得起一个小小的女官了。”
“是吗?”高大的汉子咧嘴笑道:“是不是太看得起你,等我向……云岛主…送了信后便见分晓了。”说完制住恩琯洵的麻xué道:“原本我也不想伤害女孩子,不过那位云岛主连点破绽都找不出来,不得已唯有得罪你这位小小的女官了。”
恩琯洵听出来人似乎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彷佛还另有目的,问道:“你处心积虑的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高大的汉子神qíng一黯,倒也无意隐瞒道:“我的傻妹妹被贵朝神风军捉去了,以我的能力绝对不是神风军的对手,但是我很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我唯有出此下策以人易人了。”
这个高大的汉子不是旁人,便是雷横国的代宗主、雷三川之子、姿彤之兄──号称‘震天雷’雷行洲。他从未曾间断的注意着雷姿彤和父亲的动向,在得知雷姿彤不知天高地厚的以千名女兵对抗神风军时心中暗暗叫糟,但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调动兵马,因为那样会惊动他们的母亲。
依母亲的个xing定会哭得全国淹水,所以他只好瞒着母亲孤身一人来到扬舞国,一到国境内便听到妹妹被人俘虏的消息,在震惊的无法自己时,他想遍所有方法却决定以一个颇为野蛮的方法来拯救雷姿彤,而这个野蛮的方法他正在执行中。
“喔。”原来是为了亲人啊,真是个好哥哥,不过如果能不以自己为目标就更好了,恩琯洵如是想道。
雷行洲挑了下粗黑的眉毛,‘喔?’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即使他以前并没有掳人的经验,但是根据小说书本里的qíng节和自己偶然所见的qíng形,这个被害人的反应似乎不该只是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