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仙云清清楚楚看见活生生的魔叶流,不禁感到疑惑……大哥明明说他已经死了啊?!可是眼前的人若不是魔叶流会是谁?他那令人恶心的圣洁是没人伪装得来的啊!qiáng扯动嘴角唤道:“叶表哥。”
天亦玄像换了个人似的和善一笑道:“好久不见了,仙云表妹。”看了眼在场以敬爱的眼神望着他的百姓们,道:“这些人不开眼惹表妹生气了,表妹仍是千金之躯何必亲自动手?万一伤着表哥让怎么向姨丈和仙姨jiāo代?不如jiāo给表哥代为教训,表妹以为如何?”
望着他那一脸彷佛不解人间险恶的笑容,别说心里有鬼的南仙云说不出拒绝的话,换作旁人也说不出口。南仙云虽明知这些人落到表哥手里别说是教训了,恐怕表哥不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送他们一大笔钱呢!可她又能如何呢?道:“谢谢叶表哥,有劳表哥了。”
天亦玄拱手道:“多谢表妹。”这一谢大伙心知肚明也不用明说了。
“一别经年,魔兄的功力进步许多啊。”一个蓝色华服的青年解救了南仙云的不自在,大声道。
天亦玄看似望向那蓝衣青年,却在这一望之间观察遍高踞马背的六人,对他们不下马的无礼之举冷嗤在心,道:“东方兄说笑了,叶流卧病在榻也有年余,武艺不生疏已是万幸,何来进步的可能。”
“魔兄生病了?可还好吗?”东方展寅是东方世家旁支弟子,与魔叶流仅有数面之缘并不熟识,闻言不禁感到放心,此次东方家获知仁德王自作主张下嫁圣女,东方知礼没想仁德王竟敢囚东方展琴在先出嫁圣女在后,立时怒不可遏派出以东方展寅为首的六人前来皇城阻挠婚事,眼下见到意外未死的魔叶流,当然得先探探他的底细如何。
天亦玄道:“多谢东方兄关心,在下已经痊愈了。”看来想要娶得凤凰圣女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真的不要紧了吗?”东方彩衣的俏脸微微发白,悄声问道。
天亦玄闻声依着魔叶流的习xing朝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有劳东方姑娘挂心,在下已无大碍。”
闻言,东方彩衣的脸色更加惨白,身子甚至微微打颤。
天亦玄惊慌的问道:“东方姑娘你可是病了?在下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姑娘若不嫌弃,不妨搭在下的马车进城就医。”
东方彩衣神qíng不安的摇摇头,轻声道:“不用了。”
东方展寅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皱眉道:“彩衣,你身子一向不好刚刚又受了惊吓,到魔兄的马车上歇息也好,可别逞qiáng累坏了身子。”
东方彩衣咬着下唇摇摇头。东方展寅与她是亲兄妹知道她现在的动作代表着言不由衷,道:“别任xing,你要再病倒以后都别想出来了。”东方氏一族向来鲜有女子诞生,所以每一个东方世家的女子都被当成是宝一样捧在掌心。
而东方彩衣因为自幼体弱不宜日晒风chuī,所以在东方恋月未入宫前都是由她来陪伴,比起其它东方世家旁支的女子们身份地位自然显得不同,也成为继东方恋月之后的第二个东方世家的珍宝。另一个原因则是她专擅于卜卦之术,虽不若东方恋月那般绝无错误却也是神准无比,故其十分为东方知礼所倚重。
前年东方彩衣因为贪看雪景得到严重的伤寒,所以从皇城回到气候较暖和的家乡养病,病愈后由于东方知礼一时用不着她的能力,便让她留在家中侍奉父母,直到接获王上赐婚一事方才急令她回皇城。
东方展寅身为她的亲兄长自然须第一个负起照看妹妹安危的责任,因此一路上他对东方彩衣可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把自己的未婚妻都给冷落了。因为东方彩衣若再生病不仅对家主难以jiāo代,回到家中父母势必不会轻饶自己,而彩衣更会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从此甭想再踏出东方世家的主宅一步。
另一名女子与东方展寅穿着同色系的衣裳,看起来温柔婉约、善解人意的模样,她策骑到东方彩衣的身旁,帮着东方展寅劝道:“彩衣妹妹,你就到魔世子的马车上歇息吧,这样我们也比较放心一点。”
天亦玄将原本放在东方彩衣身上的视线移到开口的女子身上,道:“这位莫非就是东方兄的未婚妻子──‘七彩丝绫’常玉绫,常女侠?”身上没有半点贵族的傲气看起来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