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展寅等人闻言不禁感到愕然,他们可是幕后的主使者耶,‘魔叶流’不但放了他们还向他们道歉?他脑子没毛病吧?差点东方世家中便有人想上前摸摸天亦玄的额头,看他是不是正在发高烧以至于脑子不清楚了。
适才听他一语道破他们的存在时还以为会引发一场必乎生死的流血大战,没想到他的态度简直不象是个正常人会拥有的,再看七星剑士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东方摇扁正一脸错愕的挥动双手及查看四肢,显然无法相信先前那彷佛遭到穿透般痛楚的地方连布都没有破损半点。
七人互相看看彼此都怀疑自己先前的惨败是不是在作梦?因为无论他们怎么检查身上本该受伤的地方全都好好的,浑身上下除了摔伤的地方根本没有其它的伤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亦玄看东方世家的人个个一脸呆滞,轻笑道:“或者各位想留在魔家堡作客?”最好不要,他可不想多放几个危险人物在身旁。
“没这回事。”东方展寅回过神来乾笑数声,招呼其它人后,朝天亦玄等人拱手道:“告辞。”一行人往东北门的方向离去,一路上七星剑士仍然苦思著他们为何不曾受伤。
天亦玄转而将目光留给南家兄妹,直盯到两兄妹头皮发麻才道:“今天这么一折腾你们想必也累了,回府去洗个热水澡好好歇息吧。”说完他跃上马车却差点因为立足不稳而掉下,幸好练如颖眼明手快拉住他,朝练如颖笑了笑他拍拍只敢露出两个脑袋偷看的小表头,道:“回家了。”
马车总算平稳驶到魔府前,天亦玄顿时感到一股疲累涌上来,浓浓的睡意纠住他的每一根神经、占据他曾经jīng明的脑袋……唉,真想带几个有用的人在身边……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他一头往车外栽去。
练如颖再次惊险的把他拉进怀里,道:“大病初癒便要日夜赶路,没有充分的休息也就罢了,尚得这般劳心劳力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希望叶流别又受了风寒才好。”
这小子武功好、体质也不赖,可是一旦生起病来便是惊逃诏地,就算只是小靶冒也能在半天之内恶化,若不是他练如颖的医术好,这小子大概会死在风寒的病菌上……虽然给了他练医术的机会,但是他并不想得到心疾,所以他得盯紧这小子别又生什么病傍他惹麻烦!
轻轻松松的抱起天亦玄跃下马车,跟在背著黎亭宇陷入昏睡的母亲的魔威后头走进魔府时,心里想著:这小子看起来也不致于弱不禁风,怎么抱起来像个娘们似的轻?
走在黎亭宇和步童昂之后的魔元福凝视著天亦玄陷入沉睡的脸孔,眼里浮现怀念与疑惑的qíng绪,使他原本带点浑沌的眼眸注入光辉,那双眼便不再像一个中年人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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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先前曾带各位看过的甚罗府中,有一位身份尊贵的人驾临此地,她一向是忧郁的、藏起最真实的qíng绪不让人看透的女人,但是现在她不能不感到忿怒,不能不发泄出她的怒气。
正厅里只在地上铺著一条红色的地毯,厅中的支柱、窗子皆雕著云与月,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王后面前跪倒一片的人。
王后甚罗无懁美丽的脸上布满骇人的愤怒,道:“不知道、不知道,那么大一个人失踪了几个月,你们竟然不知道,现在花费大匹人力找遍凤凰王朝,你们还是不知道!”
厉眸扫视眼前一个个头低得不能再低的甚罗阀之重臣,道:“难道阀主会长翅膀飞了不成?你们不加快脚步努力找回阀主,难不成是打算等著替夜曙收尸吗?”
上一次听到仁德王要缩减甚罗夜曙的兵力和调动四城将领时她就来过一次,那时身为阀主的甚罗夜胧便不知去向,现在夜曙和东方展琴都被捕入狱,边防的天朝勇将也死得只剩下日玉寒,再过不久仁德王便要斩夜曙和东方展琴,但是甚罗阀的阀主仍是不见纵影,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跪在最前头的男子,苦笑道:“王后,阀主的易容术高明无比,大人若有心不让我们找到,即使我们翻遍大陆的每一块糙皮也找不到大人哪里。”而且阀主的噬垩术功力堪称大陆之首,只要她略施法术他们谁都拿她没辙。
甚罗无懁道:“找不到就想办法bī她出来!”她当然知道甚罗夜胧的本事有多么惊人,否则又怎能成为最年轻的阀主?但是这些饭桶就不懂得变通吗?真要等著收夜曙的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