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玄身中两种毒内力和体力都在减弱,使他无法快速地使出仍不太纯熟的绝技,见敌人知机避开他在心中暗叹,舍下伤人的念头出招击落近身的羽箭和暗器。
当他落地时两脚发软险些坐倒,不动声色的运行天道心法化解体内的毒,他比先前更为虚弱的道:“叶流自信从未与人结下怨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他续道: “倘若是叶流在不自觉中得罪各位,叶流愿意向各位请罪任凭各位处置,还望各位告知qíng由以免叶流心中不安稳。”
李内侍冷哼道:“要怨要怪,就怨你为何生在魔字世家怪你生为魔叶流吧!”不耐烦的喝道:“主子还在等咱们的好消息,大家可别心软!”
天亦玄之所以再次开口发问,是因为他发觉在攻击他的暗器之中混杂著南方大陆才有的十字镖,倘若这群人是由仁德王所派遣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拥有南方大陆的武器,毕竟候风大陆的东西很难流传到歌帝大陆,少数拥有的人在暗杀时怎可能明目张胆的用出来?那样岂不是摆明著告知自己的身份?
而李内侍许是一时忘记掩饰,所以声音里流露出候风大陆上某些惯有的音调,使天亦玄更加肯定敌人绝对跟候风大陆脱不了gān系……可令人想不透的是候风大陆上有谁会来对付不曾构成威胁的魔叶流呢?
思忖间他与敌人又斗了几回,身上无可避免的多了几道伤口,流出来的血液皆呈现黑色,天亦玄看自己一身衣衫全毁伤口隐隐作痛,偏偏他必须保留实力,因为即使街道上的寻常百姓一清而空,但附近的住家里仍有好奇的视线投she出来。
倘若让他们见到心目中的大好人大开杀戒,且使敌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恐怕这个魔叶流很快就会和邪神修罗齐名了。
背后再次传来一阵椎心的痛楚,天亦玄向前踉跄数步脚下一跘扑倒在某户人家的石阶上,引起门后的惊呼和随即而来的闭门声,他小声的喃喃自语道:“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多聪明的作法……咳咳。”
他身体疲累的抗议著想要休息,天亦玄却还得拚命的跟逐渐不清晰的意识作战,有时免不了怀疑歌帝大陆是否跟他犯冲?否则怎会一跟歌帝大陆扯上关系,他就的运气就没有好过,总是背得让人忍不住叹气……
持刀的蒙面人趁天亦玄背对众人疲不能兴的时候,一同扬起大刀象是要分他尸似的狠辣辣的劈下。
“当!”
一片月牙状的利器划过天亦玄的背部上空震开一柄柄的大刀,大刀蒙面人受震后退两手必须捏紧刀柄才不致让它掉下去,他们一个个手掌发麻的注视半月刃飞回的走向。
他们并未看清突然跟来cha手的是什么人,因为从两侧屋顶上传来的惨叫声吸引注他们的注意力,不用抬头看一个接一个的弓箭手从屋顶上滚下来,激厉的抽搐后口吐白沫而死。
李内侍骇然大喝道:“是什么?竟敢来架梁子,有胆子的就给我滚出来!”他四处张望却看不见可疑的人物,心中更加的恐惧。
天亦玄趁此良机抬掌在石阶上重重一拍借力翻离敌人的包围,他轻咳出些许浓黑的血丝,象是自言自语的道:“你们来得正好。”他挺直背脊先指李内侍再比马车夫道:“除了这两个人绝不能放过之外,其它人就随他们吧。”
他的脸上浮现一抹众人皆未曾见过的无邪笑容,使他彷佛年轻得像个不解世事的孩子,被他的笑容所吸引的人们并未能注意到天亦玄身上的伤口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而且很快的止血收口。
“是。”
朦胧里众人似乎听见一声应是男女合在一起发出回应,然后一绿一红的身影在艳阳的光线下出现,绿色的身影先是双手在胸前jiāo叉,接著向左右展开;红色的身影则发出一阵动人的娇笑,如同跳舞般在空中旋动身子,宽大的丝织红袖遮住众人的视线。
“哇!”
一名大刀蒙面人头颅飞离了身躯,染血的半月刃曝露在众人眼前,一个面临危的长枪骑士勉qiáng顿开半月刃,然而它却顽皮的空中回旋后取出另一人的xing命。
“啊!”
更多的弓箭手跌下屋顶,众人先前已见识过他们的惨状,此次再看反而观察出先前忽略的地方,这些弓箭手的身上都有著细微的血孔,根据他们的判断那应该是毒针刺入体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