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_作者:月下红尘(382)

2017-07-22 月下红尘

  东方天权勉qiáng的借天亦玄的震劲旋转身形以免落地时出糗,饶是如此他落地后依然倒退了两、三步。他心中暗感吃惊:虽然适才自己身在空中吃了点亏,但是以魔叶流的功力怎可能让自己无法化解?

  天亦玄知道要想不让人把伪装二字连到自己头上,就非得速战速决不可,唯有如此别人才没有办法深思继而察觉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他深信以自己能力纵使有人怀疑也无法找出证据,但……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他不能过份掉以轻心。

  不给东方天权喘气的时间,天亦玄脚步如飞的追在东方天权之后,在他落地后刚喘两口半的气回身便是一记回马枪,使得东方天权硬生生将半口气哽在喉头,láng狈之余他奋起全力同样使出了回马枪。

  “哗!”

  回马枪对决的结果令全场哗然,只见东方天权的虎口被震裂、双头枪飞抛半空,他踉跄的急促后退却前腿绊到后脚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天亦玄的钢枪仅是枪头稍微剧烈的晃了一会儿,下一刻钢枪的枪尖已经抵着东方天权的喉头。

  东方天权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滚下脸庞,他从未料到自己会有败得这么快的一天,而且……还是败在向来叫自己瞧不起的软弱小子手里……无法置信的瞪着抵着喉头的冰冷锐器。

  他注意着自己的一滴冷汗滑过钢枪枪尖,缓缓抬头有些迷惑的发现天亦玄脸不红气不喘,以一贯温和无邪的眼光和笑对着他。东方天权突然重重的抖了下,无法抑制从心底生起的那股不自名的恐惧感。

  那熟悉的面貌、眼神…甚至是笑容,都让他感觉到死亡的味道,即使是在沙场上面对无数战死沙战的死尸,也没有这一刻那么令他战栗、害怕。他吞咽着唾液滋润发gān的喉头,挣扎着挤出成句的话,道:“我…我输了。”

  这曾经让他认为是奇耻大rǔ的三个字,此时说出来却仅使他产生松了口气的快感,彷佛在一瞬间拔除随时威胁自己xing命的刺一样。

  天亦玄微笑着收回钢枪,抱拳道:“承让了。”

  听天亦玄说出等于获得胜利的话语,众人才真正认知到场中发生了多么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结果,百姓们先是不敢置信的互视一眼,然后在一阵从心底冒起的喜悦中爆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赢了!”

  百姓们欢欣鼓舞的声音把两位边审宣布胜利者,和一些例行的问话声都给压了过去。

  甚罗无责与西首边审相视苦笑。

  甚罗无责以聚音成束的功夫对西首边审传音入密,道:“魔兄,你家的世子和侄子都这么有人气,真叫小弟我羡慕得要死。”

  魔子类(魔堤、威的叔父)笑道:“羡慕吗?那我把南启轩送给你甚罗门阀当女婿好了。”

  甚罗无责头摇得象是波làng鼓一样,道:“哈,千万不要,那小子受欢迎的方式,差点没让我这老头子口吐白沫昏倒过去,要是叶流小子要当我家阀主主爷,我倒是可以推波助澜一番。”

  他早注意到甚罗夜胧对“魔叶流”不寻常的注意,他们甚罗门阀的阀主向来都是眼高于顶,善于将男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践踏而从不曾觉得有何不对,男人之于甚罗门阀女人,就像一般女人之于寻常男人一样──只是生产的工具,当然其中有些实质上的不同。

  但是,甚罗夜胧看“魔叶流”的眼光却有别于她看其它男人的眼光,彷佛有些着迷又有些许的怨恨,总而言之就是看似单纯实则复杂。

  这种目光出现在任何女人身上或可形容为“又爱又恨”,但是放到甚罗夜胧身上却是绝对的不适用,因为以她擅于掩藏qíng绪的能力,说不过她对于“魔叶流”其实是别有用意,并非是她表现出来的样子。

  只是,不管结论是如何,他都相信能够引起甚罗夜胧qíng绪波动的“魔叶流”够格当上甚罗门阀的主爷,而且……以甚罗夜胧漠视他人的程度,有“魔叶流”这个慈悲心善的人跟在身边,说不定可以有所改变,即使没有改变好歹能稍微牵制一下。

  魔子类作伪的打了个寒颤,道:“多谢甚罗兄的美意,但要把我家那小羊般的世子送进你家的蛇口里,我宁可送他到东方世家作客。”

  “小羊?!”甚罗无责怪叫道:“瞧他刚才那俐落的身手,那里像只温驯的小羊?我看是披着羊皮的lá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