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放下并不是舍弃,而是为了要努力追求更美更好的未来!
雷姿彤不是木头人,甚至她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聪明的脑筋,她看得出来神风军从一开始就没有伤人的意愿,以至于虽然美其名为出征,实际上却是称为“郊游”或是“户外教学”还来得贴切点。
看准了神风军是软柿子,雷姿彤理所当然的有恃无恐,紧闭著嘴巴不说话、态度恶劣也无需担心会被拷打,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没有反过来责备牢头恶意养肥她就算客气了,当然她还记得不能得寸进尺的太过火,否则日子可能会变得很难过。
跟神风军相处的日子里,她发觉世外桃源外的每个人都把天朝人给神化了,无形中替自己的心理增加压力。她亲眼见过在行军的日子里,神风军不间断的利用时间做训练,在不同的地点实际排演适合的阵形。
虽然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战争(当然她的那一次除外),但是神风军每天、每个时刻都活在战争里,不曾真正的松懈过,尽管他们看起来比任何人都疲惫,却更加的不容人小觑,因为他们的体力保持在充盈的状态,jīng神力的集中丝毫没有分散过。
见识过这些,她才知道天朝人仍然是普通人,他们的qiáng大来自于学习、实作,来自于一个维系著他们jīng神的总指标──真正如同天人般的天宗。
雷姿彤对如何胜过神风军没有半点头绪,她很清楚要让天朝大军如山崩般的倾倒很简单,只要gān掉天宗就等于获得胜利,可是……想起亦玄主子的qiáng和冷酷,她宁愿赌著一分的可能xing去对付神风军,也不愿意成为亦玄主子的敌人。
现在她沦为阶下囚想得越多就越觉得沉重,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神风军的怀柔政策,说她没有被打动那肯定是骗人的,尤其风或和风翰下的药猛得让她无法不动摇,道:“我是雷姿彤,他是我的丈夫武苍云。”说完,她伸出两手等著风翰重新给她戴上手拷。
她的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而显得有些含糊,但是耳利的风翰听得很清楚,他笑了笑,先接过观远筒cha入腰带里,才替她戴回手拷道:“谢了,姑娘。今晚你就睡我的帐蓬吧,我会去跟元帅挤上一晚。”他给雷姿彤指明帐蓬的方向,转身走进帅帐。
雷姿彤知道神风军早已收集到全候风大陆各国各地的资料,只是这些资料过于广泛对于细节描述不够,也没有不容易找到的资料,所以他们虽然能够轻易的查到自己和武苍云的事qíng,却无法找出不为人知的隐密之事,包括天心盟主就是天宗的这档事。
风翰把帐蓬让给自己,明著是他要跟风或讨论军事不回帐睡了,暗著是因为他的帐蓬离她比较近,她无需戴著沉重的脚镣再走回自己的帐蓬,这么为一个囚犯著想的团体,除非无心,否则谁能真正的坚持到底?
她一边往风翰的帐蓬走,一边遥望著天际,一如以往的在心中想的可不是什么美丽的夜景,或是丈夫的脸孔,而是咒骂该千刀万剐、抽筋剥皮的妖shòu,要不是牠们害得亦玄主子下落不明,今天就不用跟天朝四方军对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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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风军仅距离云淡风轻城不到三十里的当下,日夜不停赶路的日心蝉和云心蜻也已经进入扬舞国,两人自与月心蝶等人分手后,藉由无茕社无孔不入的系统,在适当的时机给她们替换南宫牧场提供的快马。
赶到意舒国时,因为魏开拓派人阻拦而弃马奔走,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查连带的使无茕社失去两人的行踪,无马可用的两人只得苦命的用两条腿拚命施展轻功,一路上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连觉都没睡超过半个时辰的赶路,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从小到大的贵族式教育和生活,让两个人完全没体验过一天不洗澡、不换衣服,是多么令人讨厌的感觉,尤其当两位宗妃看到身上已经变成破抹布的衣服时,以日心蝉的优雅涵养也忍不住同云心蜻一起咀咒绝煞堂,和魏开拓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他的十八代后代。
幸好一进入扬舞国两人就被密切监控的无茕社发现,带两人到隐密的分舵去梳洗、用膳,总算结束两人流亡般的生活,也让两人对西门琉穗这个无茕社大当家的好感,呈倍数直线狂飙上升。
被这段苦日子磨得更加坚韧的日、云两人,在无茕社和南宫世家的帮助下,总算赶在神风军之后bī近云淡风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