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啊,你这样美貌如天仙的人物当年是怎么在白絮这种人旁边生存的?
我深感敬佩。
日子果真如秦三所说的,今日无景弦大怪shòu来骚扰。
但我和魏庄都是表面想写,内心激流涌动。要知道越是平静,越预示着bào风雨的来临,那种大于倾盆前的闷热让我和魏庄相处着还好,若是沈小曦说话,魏庄便会不慡,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这样的胎教是不成功的,但我却更担心一个事qíng,沈小曦是不是人。
如果他不是,我该怎么办?
如果他是,那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心安。
以前某个诗人,曾经写过一个句子——叫做黑云压城城yù摧。而我也终于看到了那压城的黑云,那来自白絮。他似乎自从那日进了燕二的门,就没有出现过。但某一天忽然来到我和魏庄的门前,发出了一份邀请。
他先是眼含泪花地看着我,每一句话都很欠揍地说:“虽然影响人搞基是会被雷劈的,但是……”他的脸色陡然严肃,美目不过睨了我一眼,便让我跟着紧张。
“我师弟有请!”
白絮的师弟……不就是我叔父吗?
他难道跑出来了?
这一系列疑问从我的脑子里跑了出来,在头顶变成一个个问号。
但多说无益,与其猜测不如跟着白絮走上一趟。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袍,白衣广袖,蓝色滚边,而他的头发仍是白色,但当他背转身时,那一条雪白的马尾让我惊讶了。那发丝飞扬,袍袖舞动的qíng景,即使是背影我也觉得这个白絮真的是太美了。
感qíng这个昆仑境虚找徒弟不是凭小说中常说的根骨,而是凭脸啊!
我跟着白絮转了个弯,来到燕二的房间。燕二正在玩魔shòu,带着耳机正在疆场上驰骋。
我以为白絮是进来拿工具的,他确实是拿工具的,只是从包里摸出了一面大镜子。白絮将镜子搁在桌子上,猛地拉过我的手。并没有刀,手上却裂开了口子,鲜血直流向那镜子。
但奇怪的是那些血根本就不停留在镜面,而是一点点地消失不见了。那镜面里的东西逐渐模糊,像是白云般翻卷,不一会儿显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我叔父沈伯真,而另一个……竟然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快节奏的生活,请各位不要抛弃我,谢谢!
☆、置之死地而后生
镜子里的那个我,准确来说又不是我,那个叔父,也不太像我看见过的叔父。
那个我三千青丝垂于腰后,45度忧郁望天,双手后背着,脸上是一片落寞。我何时出现过这样脑残的表qíng,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表qíng?但那张脸确确实实跟我一模一样。
而我的叔父,也是另一番模样。他不跟我在同一个平面上,在镜子的画面中还有一个镜子,叔父就是那个镜子中的景象,他留在旧式的七三分,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看这qíng形,他俩是相对着站立。
镜子里的我说话了,一开口便惊扰了在座之人的心。
“伯真,我已是垂暮之人,你又何必苦苦相bī?”
我震惊不已,暗想这人肯定不是我,这种三分文艺七分苦bī的话不是我能说出来的,但那声音又跟我的分毫不差。
“这是你的前世。”白絮见我满脸震惊,立即解释了一番,“师弟被人囚禁,虽偶有与我联系,但已是耗费jīng力无数,恐命不久矣。昨晚他将一丝神识分于前尘镜中,特让我带你来你一看究竟。”
白絮忽然叹了口气,那脸色是变了好几番,终于定格在笑上。只是眼里有一种无奈,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表qíng面对我们,让人有些手足无措。
白絮说:“我师弟只求你原谅他这些决定。”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话又是闹的哪出?我将眼神移回前尘镜上,那镜子的画面忽然有些失真。
镜子里面演绎的故事让我觉得像是在看电视,却又从心里泛起了说不出的惆怅。
那个我向左边走了几步,叔父沈伯真也不再出现在画面上。我不禁想起刚才白絮说过的神识,这个画面恐怕就是叔父眼睛里看到的画面。那个我哀叹了一句:“我不过是罪孽之体,何来你眷顾。”
“沈曦,清朝已经亡了。你跟我一起去美国吧。”这是叔父的声音,还透着一丝年轻人的朝气,语速也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