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qíng深似海,”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要是不把海中玉给你,恐怕我也变不成现在这样。”
其实按理说他们的话我是听不到的,可这景衔的声音却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般。我惊恐地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只见他绕着魏庄走了一圈,才笑道:“如果不是你活了一次,你的天魂、地魂还有心脏怎么会属于我?”
景衔说完便回头看了这边一眼,那眼里尽是轻蔑。
“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荆何,故意将他留在我身边,没想到你看上的是这么个东西。”
魏庄没有回答他,而是表qíng平静地看向他。
“也是,你对于荆何也没见得有多喜欢,要不以你的手段怎么会不跟我抢。”这话一完,景衔的眼神忽地就变了,炸出了一个响雷,“那么你当初对荆何那么好,究竟是想做什么?”
这个话题……我很喜欢,自然也是伸长了耳朵去听。
“卖国贼。”
魏庄只说了三个字,就让现场的气氛变了。我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荆何临死前跟我说过,只是更主要的问题他还没有说,就挂了。现在旧事重提,自然是有更多的猛料爆出来。但荆何却反而住了口,笑看着魏庄。
他们两人这样眼神相对了半天,反而更加令人不慡。幸好白絮站了起来,一点点地走到了魏庄的身边。他先是叹了口气,才说道:“师傅,当止则止。”
景衔用一脸“我很无辜,我很迷茫”的表qíng看着白絮,“什么?”
白絮看了他一眼,才说了一句话。
“你若是想长生不老,何必占用他人躯壳。”
景衔敲了敲手机,抬眼问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知你所知,闻你所不闻。”
“沈伯真说的?”
白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么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白絮看了他一眼,道:“说来话长。”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觉得有猫腻,而更加有猫腻地是景衔接下来的话:“真正有猫腻的不是我,是沈伯真!”
最后那三个字是景衔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表qíng狰狞而怨愤,让人见这便想退避三舍。
☆、假条
沈伯真,我的叔父。这个人与我二十七岁之后的岁月是密不可分,他是造成我今日局面的罪魁祸首。这样的人要是没有猫腻,那才是个笑话。
所以景弦用这样的话说完之后,我一点都不惊讶。
不仅仅是我,就连那边的魏庄等人的表qíng都不带半点吃惊。他们仍旧紧盯着景弦,警惕着他的行动,这下倒是景弦变脸了。他用一种非常不慡的表qíng看了看白絮,又看向魏庄。“你们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些猫腻是什么?”景弦问,带着一脸“我知道,你们快问我吧”的表qíng。可白絮一开口,他的脸就破了功。
“师弟要说的,自然会说。他不说的,我又何必去猜。”白絮说这话显然就是信极了我叔父,这让景弦分外恼怒,直呵斥道:“为了一个叛徒,你这是要欺师灭祖了?!”
“徒弟不敢。”白絮恭敬地说了一句,那表qíng却不是一副悔改的模样,“徒弟只记得师傅曾说过……定有一天,无人敢欺我中华神威,无人敢乱我天朝太平。徒弟只是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将您的思想方针贯彻落实,并孜孜不倦地要传给徒子徒孙。”
这话一完,景弦的目光就变了,特别凶狠地盯着白絮,但脸上又是笑着的,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那脸就跟在抽筋一样。魏庄好好的一张俊脸,此刻全给毁了。
忽然,气氛就压抑了,就连空气都变成了果冻,黏糊糊地能让人窒息。
我不过是眨了下眼,白絮就与景弦撞在了一起,刀锋与拳头相对,却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景弦面露狠厉,白絮一片淡然。但都手下不留qíng。
“好!好得很!我养你这么多年,不过短短十年,就让沈伯真把你变成了这样。”
白絮低着头,沉默不语。而我被这种气氛弄得浑身僵硬,总觉得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会被说出来。
景弦看着白絮的脸,忽然就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讨得他的喜欢?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你!你醒醒吧!”
他?除了那个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