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里踯躅不前,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面前忽然垂下了一条尾巴,我抬头,好家伙,一条头成三角状的蛇盘绕在树枝上,头朝着我,而尾巴悬在我面前,最后那段蛇尾巴尖是白色的。这种蛇我们的栏目曾经做过一期节目,叫做烙铁头,毒xing猛着了。
遇蛇首先是什么,不要惊慌,就算是退后也要缓缓的。我吞了口口水,一点点地向后退。那蛇没有动,我松了口气,慢慢地往车里面退。手正要摸上车把手,那蛇动了。尾巴还是挂在树杈上,但是头垂了下来,悬在我面前。我都能看到他那一伸一缩的蛇信,长长的,看着就腿软。
我记得这种蛇跟眼镜蛇一样,会从毒牙中喷出毒液。这下是真的再也不敢动了。忽然,我看到对面的那人动了。
他似乎是头疼刚醒,嘴里发出细弱的呻。吟。这声音一经发出,蛇头就转向了后面。那人伸手摸头,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睛,那动作……有些大了。蛇头大嘴一张就要向那人咬去。说时迟,那时快,我手臂一挥,就将蛇击飞。但是晚了,蛇的毒液已经喷了出来。糊了那人满脸,有些飞进了眼睛,那人正捂住眼睛痛呼。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拽住那个人就往车里扔。飞快地钻进车中,要发火。但是霉运总是连着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刚想开走,引擎就坏了。引擎一坏,车头灯就亮不起来。我拿出车里备用的手电,刚打开,那光线就照出右边的窗玻璃上面伸出了一条蛇尾巴,一点点地往车顶上梭动。
再看撞碎的车前盖上,数条毒蛇从树下落了下来,在那里立着身子,冲我们吐着蛇信。
难道我一不小心撞进了蛇窝?
检查了四处的门窗,幸好都关好的。我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向我们伟大的警察同志求援了。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居然在闪了闪之后没电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用触屏手机,电池不经用啊。
我一把将手机砸开,转头看着后座上的人,他还捂着眼睛在呻吟着。我从车上找了瓶矿泉水,全倒在了他的脸上。
“别遮,我给你洗洗。”我将他的手拉下来,打着电筒照在他脸上,却在看到他脸的那瞬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太吓人了,血从眼fèng中流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滴。看样子,这眼睛肯定是毁了。
我抽出几张手纸,将他眼周的血迹擦gān。外面仍旧被蛇包围着,我想只能等路过的车来看看了。我这车就撞在路边,有人来了都能看见。我因为身在密闭的车中到没有多怕,连日来的劳累只想让我将电筒关上打个盹。
忽然,那躺着的兄弟说了句话:“有鬼来了,快走!”说完,他还qiáng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沓符纸。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了,但他前面表现出来的不靠谱又让我有些怀疑,就说:“兄弟,是不是真的啊?你可不能胡言乱语啊。”
他微侧着头,我看到他耳朵在动,空气一下子静谧,压得人喘不过来气。我又试着发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着火。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我用手电将车厢里照亮。那人的头对着与刚才相反的方向侧着,耳朵还是一动一动的。我盯着他,冷汗都要出来了。
约莫三分钟过去了,四周还是静悄悄的。我正疑惑他说得准不准,就听见敲车门的声音。这一转头,我尿都快吓出来了。一个艳鬼站在外面,我之所以说她艳,是因为脸很好看。我之所以说她是鬼,是因为她就只有一个头!现在她就用她那头在敲着车的玻璃,一边狞笑。
而旁边这位竟然还轻声问我一句:“来了?”
擦!敢不敢给力点?!这鬼都敲窗户了,是人都知道来了啊!
但是我不敢大声喧哗,只敢点点头,轻声答应一声:“嗯。”
他将一沓纸抓在手中,我以为他要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将符纸飞出去贴在车的四周,没想到……他竟然将那沓纸伸到我面前,抬了抬手道:“来,选一张贴鬼脑门上。”
……
我斜眼看着这个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内心的想法了。这跟刘谦在chūn晚变魔术有什么区别?来,亲,选一张,一张就能让这个鬼死翘翘哦!
我擦!
孰可忍孰不可忍,到现在我也忍不下去了,生死攸关的当口,这人居然让我去驱鬼!“你敢不敢靠谱点!?你敢不敢!”抓着他的小肩膀,我就一阵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