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捂上他的嘴,这种话他说出来不嫌丢人,我都怕别人把我们当成是怪物。不过他这话说得还一点不差,让我也找不到反驳的点。
他这边消停了,楚御那边闹得更凶了,嚷嚷着要找人去收拾了那鬼。但是人不跟鬼斗,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形式凶险。
后来好不容易将楚御像是哄儿子一样给哄安定了,我才转头看着旁边一直蹲着画圈圈的白玄。他正屁股对着我,手指在地上撵着蚂蚁玩。我踢了踢他的屁股,问他:“这蚂蚁招你惹你了,你非这么对待它。”
白玄往前走了两步,继续蹲着不理我。
我看了下手机,这都8点20了。我还赶着上班了,就上前也蹲着身跟他说话。结果那屁股刚一蹲下去,我就悲剧了。后面隐隐作痛啊!
估计我脸色不好,让白玄也看出了端倪。他有些担忧地看我一眼,又不甘心地埋头继续戏弄蚂蚁。我就生气了,按理说生气的该是我才对啊,怎么白玄却先生气了。
“你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rǔ我师门,理当惩戒。”白玄扭头,闷声闷气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笑了,“惩戒?你能惩戒什么?”
白玄转头,正视我,眼里是一种庄重严肃的眼神,“rǔ我师门,理应咒其一身孤寡。”
我蛋疼jú紧地闭了嘴,心里骂得是“我擦”,嘴上却一个字不敢往外冒。这太狠毒了,跟那个什么天煞孤星似的。要真有人得罪了他们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但是……”白玄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乎特别为难似的,“你是我师叔的侄子,我也该叫你一声哥,也算是一家人。我要是诅咒你一生孤寡,就是把我自己也给咒死了。”
看这小子傻呆呆的样子,居然还能想到这个层面,确实不容易啊。我正想夸奖他一下,就察觉了不对。“cao!你还真想诅咒我啊!”
“师命不可违!”白玄义正言辞,而我忒无语。这小子不是突然开窍了,而是根本就没有窍可以开。我真想给他脑袋弄个dòng,观察一下里面的脑回路是个什么qíng况。你说要多二的人才能用这种义正言辞的语气,用这样大义凛然的表qíng说出这样的话啊!
我给他跪了!
我闭嘴了半天,和白玄眼对眼,眼看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我叹了口气,终于算是认命了一样,伸手摸摸这小子的头,装出一副慈爱的表qíng问道:“白玄,你知道你景衔师祖在哪里吗?”
白玄愣了愣,努力地回忆了起来,“貌似死了。”
“死了?”我惊喜地瞪大双眼,这要是死了就太好了。魏庄不是要找那个人吗?去地狱找吧!
“又好像不是。”白玄推翻自己的话,说:“师傅也说过师祖去找寻突破天道的方法了。”
我屏息凝神,听白玄回忆。
“师傅说师祖好像受了重伤,想要违逆苍天,所以下山去求得天道了。”
“之后了?”我继续追问,白玄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摇摇头,很是无辜地回答:“他下山的时候我都还没有出生。”
“难道你师傅就没有提起过他?”
“有啊!”白玄点点头,“去年师傅也去找师祖了,还带回来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大喜过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关键的突破口居然还在白玄这里。没想到白玄手那么一指,直直地指向我的身后。我顺势转头,向那边看去。
“就是那个。”白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我更加落实了之前的猜测。这个什么师傅果真是个宅男!
只见白玄手指指着的地方,竟然是轻音少女的巨大海报。
我和楚御的脸同时都囧了。这不靠谱的师傅才能教出同样不靠谱的徒弟啊!
眼看寻获无望,我还是继续工作为妙。这找人跟大海捞针似的,还是那么久远的人了,必须从长计议。
等到了公司,我就纳闷了。因为众人无不用一种惊恐的表qíng看着我,更是对我退避三舍。
我万分无语,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想找个人问问,却每一个人敢上来同我说话。
“cao!你们见鬼了啊!”我大吼一声,见着周围的人离我更远。我指着平时关系较好的一个同事问道:“大明,我TM怎么了?你离我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