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昔自幼学武,悟xing极高,江湖上排名前五的流云剑法他已习得六成,更何况青风剑法不似流云剑法那般难以捉摸,一招一式看似华丽,实则毫不费内力,很快便舞得十分漂亮。
这几日的雪下个不停,外边已是白茫茫一片。高大的树上堆了厚厚的积雪,段昔练完剑调皮的踢了一脚树gān,积雪簌簌的滚落下来,吓得藏在树dòng里过冬的小动物一阵逃窜。
青风道长正在烤地瓜,听到屋外段昔一个人在闹腾,想起他的调皮捣蛋,就不由得连连叹气,泥猴儿跟他爹可真是一副德行……
段昔跃上树枝,百无聊赖的倚坐在上方,爹多日未回,即便青风道长只字不提,他也猜到爹恐怕是出事了。他咬了咬薄唇,心里一阵焦躁。
正想着事,耳边掠过一道凌厉的风,段昔险险闪过,回头一看,袭击他的青衣人轻巧的跃下,谦恭的站在了不远处一个身披雪白狐裘的男子后边。
段昔随之跳下树,想冲上去,却看到那身披雪白狐裘的男子俊美得出奇,他面如冠玉,发黑如墨,其人长身玉立于凛冽的寒风中竟有种比霜雪更冷的感觉。
他缓缓走来,仿佛天地皆为虚空,唯他一人独立。
段昔心头一震,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漆黑如深潭的双眸让他呼吸不由一滞,耳边尽是鼓动的心跳声。
“三招。”对方的声音清冷。
段昔睁大眼,尔后赶紧跳开:“你、你要gān嘛?”
他面无表qíng,伸手指向段昔的剑:“拔剑。”
段昔这下会意过来了,眼前这个人是要找他单挑,而且好像还很大方的样子让他三招,细眉一挑,带着少年人的张狂:“我可不需要你让三招!”
后面的青衣人解释道:“堂主不是让你三招,而是若你三招内不能躲过堂主的攻击,便是输了。”
“……”段昔被噎到了,三招之内躲不过攻击?虽然对方一望便知是高手,但这也未免太瞧不起人!想罢,他便拔出剑,决意要与对方一比高下。
男子微抬下巴,示意他将剑鞘拿来。
段昔气得不轻,一把扔去剑鞘,只见男子稳稳接住。
只见那人一出招便是流云剑法中的“一见晴空”。
段昔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会流云剑法?”说着剑花一挽,使出“落霞满天”。
这一招“落霞满天”杀伤力十足,却被男子轻易切开,一挑一拨,段昔手中的剑便被迫离手,高高落下在厚厚的雪地中。
段昔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空空的手心,又看了看雪地中的泛着银光的剑。
身后响起青风道长的声音:“双雪堂堂主果然厉害!”
男子微微颔首,神色清淡:“宁如谦见过青风道长。”
“好说好说。”青风道长乐呵呵道,伸手抱过段昔的肩膀,“泥猴儿,来,见过双雪堂堂主。”
青衣人已将剑入剑鞘,双手递还给段昔。
段昔接回自己的剑,转了转灵动的眼眸,盯着眼前面容冷漠的双雪堂堂主,笑嘻嘻的说:“不知堂主与我爹是何jiāoqíng?”
“认识的人。”宁如谦淡淡的说,“你已输,随我回去。”
“什么?”段昔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偏偏青风道长亦点头称是:“泥猴儿,从今往后,双雪堂堂主宁如谦便是你师父,你要好好用心。”心下却暗想,恐怕段老弟确实遇上棘手之事了,现如今有双雪堂出面,他也好安下心动身去找段老弟,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
“我不去!我要在这等我爹回来!”段昔神qíng坚决,心里是莫名的不安,他这几年一直跟在爹身旁,如今无端端让他离家,甚至拜他人为师,过于巨大的转变,让他难以接受。
宁如谦凝视他片刻,漠然转身。
段昔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颈剧痛,眼前便黑了。
师父在上二
段昔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在颠簸的马背上,而身后正是那位将他击昏的青衣人。不禁怒火中烧,一记手刀既快又狠袭向青衣人的手臂,但再快也快不过青衣人,他的手立即被反剪到身后。
“你若不想摔下马,便老实一些。”
段昔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qiáng忍痛楚看向前方驭马奔驰的宁如谦,只见他锦衣狐裘,身姿挺拔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