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心疼女儿,慌忙一把将之搂在怀中,一面拍抚着她的背,一面柔声安慰。
“究竟出了什么事?!”远道而来的丁恕没有见到自己的师父,却见着这么一副乱糟糟的局面,自然心中着急。“我师父在哪儿?!容飞扬呢?!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哇!!”容飞雯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面前的男子肌肤棕褐,长相古怪,不过……他的容貌倒跟西门大哥不相上下……
“小雯姊,这位就是西门宫主唯一的弟子丁恕,也是玄霄宫现任的宫主。”简单地介绍以后,齐诺扯住了丁恕的衣袖,神色凝重。“阿恕哥哥,你先别急,我说给你听。”说着,将前段日子与无双门之间的恩怨巨细靡遗地统统述说了一遍。
“那后来呢?!”事关自己师父的安危,丁恕心急如焚。“我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中了徐玉娟的蚀功散……我记得徐玉娟对我下令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容飞雯垂首道,“我醒来以后……所有的事都记起来了……全怪我不好……”她梨花带雨地道。
“那容飞扬呢?!”丁恕左瞧右瞧就是不见容大少的踪影,不禁怒道,“这么重要的时候,他究竟跑哪儿去了?!”
“我哥他上huáng山去了。”容飞雯赶紧替自己的哥哥辩护,“他到的时候我就已经醒过来了,他听我说了西门大哥的事以后就捉了一个无双门的人,问出司徒不二的去向,就一个人先追过去了……”
“他一个人追过去了??!!”容北铮倒吸一口凉气。
“飞雯,你怎么不……”沈三娘瞅了瞅丁恕难看的脸色,硬生生把“拦住他”三个字吞了回去。
“李风,带人在山下守着,别放走一个无双门的人!”丁恕沉声下令。
“是。”
见丁恕起身yù行,齐诺急忙跟上前去:“阿恕哥哥,我们一起走!” 丁恕转眸冲他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飞奔而去。
“我也去看看。”冲在场众人打了个招呼,云驭水亦匆匆往huáng山的方向掠去。
“我也要去!!”容飞雯抹了把眼泪,“我一定要看到西门大哥没事才放心!”
“这……”容北铮与沈三娘面面相觑,他们心中亦十分担心自己的儿子,但是战势到现在才刚刚结束,无双门的人虽已败退,却还有残局尚需处理,现在离开……
“容伯父、容伯母,”南宫风拱了拱手,“若二位信得过小侄,这里的事小侄可以协同胡副堂主一起处理。”
“是啊,”顶着个圆圆胖胖的肚子,胳膊上受了点儿刀伤的胡万财抬头挺胸地道,“门主、夫人,有南宫少侠的协助,您二位就放心吧。还是先去看一看少主的qíng况,司徒不二……”他想起方才司徒不二为了bī西门毓秀现身时所露的那一手深厚内力,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九月廿五。
申时三刻。
司徒不二登上峰顶。
触目之处又是倒了满地的红衣人。
悬崖边孤零零地cha着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锋剑,只是那使剑的人却踪迹不见。
“人呢?!”司徒不二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伸足胡乱地用力踹了一通兀自未从昏迷中醒来的帮众,厉声喝问。
“唔……”一gān人等这才悠悠转醒,抱头的抱头、捂着肚子的捂着肚子,尚搞不清楚身处何地。
“哇!!”有人在运了运气之后失声惊呼,“我的武功……”
“呃……什么?”面露不解的人也在运功之后发出惨叫,“我的内力……为什么没有了……”
“他废了我们的武功!!”有人咬牙切齿痛恨。
“废了你们的武功是因为你们的武功太烂!”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冷冷响起,红衣汉子们登时一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发出半点声息。
“说!”从司徒不二身上发出的寒气即使在炎炎夏日也足以冻伤一gān彪形大汉,“西门毓秀呢?”
“这……”大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不怎么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