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门毓秀张口yù言。
“没关系。”容飞扬嘿嘿直乐,正大光明地拉起恋人的手炫耀道,“甭理他们,他们只是看着我们感qíng好有点眼热而已。谁教他们都是孤家寡人?他们这么说完全是出自于嫉妒。”
“……”西门毓秀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唉……”云驭水长叹一声,“天下厚颜者莫过于此……”
“我还不算厉害,”容飞扬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要说脸皮厚,司徒不二那家伙才真正当之无愧。明知咱们这儿不欢迎他,还常常找上门来。”
“你不欢迎,小雯一定很欢迎吧?”云驭水的语中隐隐透出一丝忧虑,“方才用膳的时候,我听她提及‘司徒大哥’不下十数次,看来……”他蹙起双眉。
“将来小雯姊一定会很伤心的。”齐诺同qíng地道。
“那种整日朝三暮四、眠花宿柳的家伙有什么好?”想起司徒不二一边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的妹子,一边还妄图招惹毓秀,容飞扬带着几分忿然很不屑地道,“还是早日让她看清司徒不二的真面目,早早清醒为上。”
“你别忘了,”云驭水提醒,“你以前跟他没什么两样,说起朝三暮四、眠花宿柳,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大少当即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你少乱说!我现在早已改过自新,这一点毓秀最清楚了。毓秀,你说是不是?”转头望向恋人之时神qíng登时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十足的柔qíng似水,令齐诺和云驭水一致对其如此了得的变脸功夫大感佩服。
“飞扬……”西门毓秀无语,静默片刻,正色道,“我想司徒不二时常来此也许是为了打探虚实,以便日后对风剑门有所行动。”他瞧了瞧齐诺,“小诺,你嫂子……她怎么样?”
“她很好。”一提起那位时时想取自己xing命的嫂子,齐诺不无讥诮地道,“我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她,发现她最近跟司徒不二走得很近,想来是准备借助无双门的力量来铲除我这颗眼中钉罢。”
“我倒觉得梁枕秋这次想要的不仅是你的命,”云驭水神色凝重,“小容,她从六年前开始就非常地恨你——我想,她其实更想要的应该是你的命。这次她与司徒不二互相利用,无非是想对一直怀恨在心的你下手。”
“其实她很久以前就深爱着我哥,只可惜她不懂得有些东西是无法勉qiáng的,她虽然使尽了手段却依然失去了我哥……”齐诺有些黯然地道,“所以她把心里积聚的愤怒与怨恨统统加在了容大哥身上……对不起,”他歉然道,“因为我家的事连累了……”
“这有什么?”容飞扬不在意地道,“齐大哥临终前的愿望是我亲口应承的,当然要尽力完成。况且司徒不二早有一统武林的野心,如今无双门羽翼渐丰,他趁势大力排除异己,总有一天也会跟咱们风剑门对上,又何来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飞扬说得对。”西门毓秀颔首,“小诺,这件事不是谁的错。我想,如果梁枕秋得知我的身份……”
“毓秀,”一眼看穿了西门毓秀的想法,容飞扬抢着道,“你想都别想。你以为她得知你的身份后就会放过我吗?”
“象她这样的人——”云驭水分析,“肯定会把你们两个全部除去方称心如意。”
“云大哥说得没错。”齐诺同意,“我嫂子……她的确是这样的人。”
“反正大家防着点总没……”容飞扬倏然住嘴——一旁的西门毓秀一手指了指房梁,另一手冲着大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阵极其细微的之声自房顶传来,和着chūn风,若非倾耳细听,绝听不出那其实是一个人衣带飘动的声音。如果不是西门毓秀及时提醒,只怕大家仅会将之当作一股清风后的枝叶飘摇,过耳即去。
房内众人各自打了个眼色,云驭水、齐诺分别从窗户和大门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翻身上了屋顶,一前一后挡住了那个正紧贴在瓦上准备偷听的蒙面人的去路。蒙面人显然未曾料到会被人识破行藏,措手不及之下赶紧跃起,人如游鱼般yù滑下屋顶。云驭水错步上前拦阻,那蒙面人轻功甚是了得,半途一折一转,居然硬生生地在空中改变了一个方向,足尖一点,再度纵身yù起。只是这一停一顿之际,齐诺已到了跟前,疾如闪电的一刀耀花了蒙面人的眼。蒙面人虽轻功卓绝,其它的功夫却不怎样,在齐诺的刀下才走了三招便已手忙脚乱,一个疏忽,被齐诺以刀柄打中了额头,当下一个倒栽葱掉下了屋檐。等他从晕头转向之中省过神来,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早已抵住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