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压抑不住的喘息声自喉头传出,容飞扬倒抽一口凉气,用尽全力方才得以推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南宫菁,一瞬间只觉面热心跳,耳鸣目眩,中了媚药后的敏感身体,只需被人稍稍一碰,全身上下立刻起了生理反应。糟糕,再不快点自己就要丧失神智了。
南宫菁扶着桌沿,眼见容飞扬竭力保持清醒、不为所惑的模样,眸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悲伤与怨愤之意。她当下银牙一咬,再度冲入了容飞扬怀里,死命地抱着不肯放手。
少女的体香由鼻端丝丝缕缕地沁入,满怀的软玉温香令容飞扬浑身发烫、心如擂鼓,两边太阳xué不停地跃动,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滴滴滚落。终于,他目光迷离地伸出手去,一点儿一点儿、不确定地抬起南宫菁依在自己胸口的娇艳面颊,轻轻地碰触,沿着弧度柔美的轮廓渐渐上移,略带颤抖地拔下少女头上斜cha的一根式样别致的jīng致银簪,登时,原本松松挽着的一头如墨青丝从少女头顶倾泄而下,平添几分妩媚与诱惑……
容府。
竹院。
凉亭。
啪。
一根琴弦突然断裂,西门毓秀停下抚琴的手,心头闪过一缕焦躁和不安。飞扬去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怎么自己便乱了心绪……
墙外忽然飞入一人,凌空而至,不发出一丝声响,慢慢地落在西门毓秀身前。
“司徒门主。”西门毓秀骤然抬首,缓缓问,“飞扬呢?”——为什么司徒不二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飞扬出了什么事?
“容大少正在寻芳阁与美人缱绻缠绵,”司徒不二一霎不霎地盯着西门毓秀,“在下便趁此机会出来见先生一面,聊慰相思之苦。”
“……”西门毓秀从容起身,面上不见一丁点儿波动。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司徒不二笃定地道,“反正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西门毓秀冷冷地望着他,一动不动——虽然心中忧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寻芳阁看个究竟,但是他很明白,面对着司徒不二这样的对手,失去冷静就意味着一败涂地。
“我本来还想等你主动地投怀送抱,不过……”眼见自己完美的计划即将成功,司徒不二得意地轻佻一笑,“这样也不错,我就在这儿要了你——既然容飞扬能出轨,你自然也可以。到时候你们见了面……哈哈哈哈……”一想到连日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这个人即将在自己身下痛苦地呻吟哀求却又无力挣扎的qíng形,阵阵快感掠过心头,让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锋剑在笑声中疾飞而至,这一剑的速度乃司徒不二生平仅见,快得简直不象是从人的手中发出,笑声未了,剑已封喉——虽然知道如此趁人不备的做法多少有些卑鄙,不过对于无耻的人就得采取卑鄙的手段。司徒不二做梦都没有料到眼前这个丑陋之极的人竟能使出妙绝天下的剑法,大惊失色之下慌忙使了个铁板桥往后一仰,才堪堪避过一剑。西门毓秀剑势毫不停歇,剑锋一折一转斜斜取向司徒不二面门,司徒不二长吸一口气,yù待后撤,却未料退了几步后背蓦然撞上了一根细竹,他赶紧运力一震,青竹发出“喀嚓”之声从中断裂,只这阻得一阻,待他定下神来,寒沁沁凉飕飕的剑锋已迫近眉睫,碧盈盈的剑光映照在双眉之间,令他一动也不敢再动。一时之间,只听得四周竹叶簌簌声响,略微和着几许细细的喘息。
西门毓秀定定地bī视着司徒不二:“说。”
——方才这几招乃是孤天十七式中的jīng华,于瞬间克敌制胜最为有效实用。当然,这必须是在对方没有防备的qíng况下才能偷袭成功,好歹司徒不二也是当今武林排名第一的人物,当真动起手来,莫说这区区几招,便是三四百招也未必能见分晓。
“西、门、毓、秀。”司徒不二死死地瞪着他冷笑,“我不会说的,容飞扬是生是死与我何gān?!”——世上能够击败自己之人少之又少,“玉修”岂非正是“毓秀”的谐音?
“如果飞扬有事,”西门毓秀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必杀你。”
院门外传来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一个人捂着肩踉跄地冲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