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_作者:西西特(101)

  “我是被迫的。”齐大方觉得有必要澄清。

  “看的出来。”江余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大娘知道吗?”

  她要是知道,天都要翻了,齐大方纠结了会问江余,“你看到方延,一点都不惊讶?”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平静的吧?

  “完全不会。”作为一个纯基。佬,江余面不改色。

  两人jiāo谈片刻,突然沉默下来,似乎有什么在他们那里堆积着,酝酿怎么开始。

  齐大方暗自观察不远处坐在亭子里的人,瘦的脱形,背影嵌在那片蓝天绿水里面,显得格外孤单。

  他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询问对面的男人,“陆九,你什么时候回镇上?”

  齐大方木着脸,他一时甩不掉身后的大尾巴,没办法回去照看老母亲,只能托付江余多留心一下,有个什么事也能及时搭把手。

  “大概要过些天。”江余回答的模棱两可。

  齐大方古怪的问,“石子郅愿意?”

  当时听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石子郅娶妻,确切的说是跟除了陆九以外的人,这比母猪上树还不可能。

  “嗯。”江余漫不经心的随手摆。弄起了腿。侧的树枝。

  齐大方不信,那孩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固执的一条路走到黑,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能愿意,能让对方低头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复杂的看着江余,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冷血。

  小心适得其反,这句话齐大方没直接说出来,早就等不及的方延大力拉着他走了。

  那天下午有很多宾客拜访,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只留下昂贵的贺礼,并且送上祝福,之后推脱着离开了,连口茶水都没喝。

  石子郅把那些物品都堆放到仓库里,他独自一人站在旁边,许久后将点燃的火折子丢了进去。

  橘huáng的光芒照在脸上,忽明忽暗,石子郅呵呵笑了起来,仰头疯狂的大笑,笑着笑着,他蹲下来把脸埋在双臂里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哭。

  哭声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遮盖,也一起淹没了哭声里的怨恨,悲凉。

  在药物的催眠下沉睡的江余不知道。

  第二天江余难得起的比石子郅还要早,他泡了一壶茶坐在花园里喂鱼,等外面的雾霾慢慢向四周消散,身上的凉气也淡了几分。

  视野清晰起来,可能是任务就要完成,江余突然有了兴致,他径自在府里转了一圈,眼中的惊叹越来越多,头一次觉得这里的每一处都和他内心想要的不谋而合,仿佛就是为他建造的一样,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可见石子郅在他背后花了很多心思。

  天色大亮,江余没见人出来,他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石子郅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整齐叠放的大红喜服上,似乎又不是。

  “在发什么呆?”

  石子郅垂着眼睑自言自语,“书上说每个人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我娶两个,会得到天谴。”

  不知怎么回事,江余隐隐有些不安,他弯身伸手摸摸石子郅的脉搏,依旧在有频率的跳。动着。

  “你说什么?”

  石子郅摇摇头,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抿了抿,“哥,你帮我换吧。”

  挑了挑眉,江余难得没有反抗的拿起喜服,他拧起眉毛怪异的多看了几眼,觉得款式和上面的花纹有点眼熟。

  模糊不清的画面在脑子里忽隐忽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红烛摇曳,喜被铺chuáng。

  江余的眼底划过一道暗光,他真的和这个人拜过堂。

  “那次也是这件,我从镇上带过来的。”石子郅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回忆,他忽然抬头轻笑,“哥,穿在你身上很好看。”

  江余刚要说什么就被他压在桌子上,细密gān燥的吻落在脸上脖子里。

  两人四肢纠。缠在一起,到后来几乎是在用尽所有力气侵。占,发疯的撕。咬对方,像是即将坠入黑暗前的人想要拼命抓住最后一点曙光。

  事后江余发现喜服上不小心沾到了一块白。浊,他拿帕子用力擦了几遍,却还是留下了深色的痕。迹。

  天上飘起零散的小雪花,石子郅穿着一身做工jīng致的喜服站在石阶上,修长的身子依旧挺拔,轮廓除了清瘦,依旧可见风华,却莫名让人想哭。

  辰时三刻,门口传来陆陆续续的马蹄声,有轿夫进来提醒去新娘家的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