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与宝贝同乘一辆汽车,踏上了前往锡金的路途。
汽车是美国制造,不但空间宽敞,且将后排座位做了简单改装,让穆世可以大幅度的向后仰靠过去,搭着一条小羊毛毯子半躺半坐。
柏油公路既是这样平坦笔直,而身边的宝贝又是那样一言不发,那他也就可以趁此机会闭目养神了。
似睡非睡的朦胧片刻,他忽然觉得嘴唇上有了触感。
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他实在是没有jīng力睁开眼睛。
宝贝用指尖在穆世的嘴唇上抚摩着,虽然没有得到热烈的回应,不过他本来也是自娱自乐,不需要对方合作的。
车内的空气渐渐染上了暧昧颜色,宝贝觉出了趣味。
歪身靠到穆世身旁,他低声笑道:“你很享受这个,是不是?”
穆世懒洋洋的叹了口气:“是你在招惹我。”
宝贝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你这老家伙,得了便宜卖乖啊!”
穆世缓缓把脸扭开:“不要把我说的那样不堪。”
宝贝正处在一个青chūn年华,他眼中的穆世真就是个“老家伙”了。
可恨的是,这个老家伙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显露出为他神魂颠倒的征兆。
宝贝想穆世对自己应该是极为爱慕的,事实上他对自己也的确是善待得很。
不过他需要一点激qíng来证明自己的魅力——魅力是他最qiáng大的资本,除了这个他可就一无所有了!
但穆世却总是那么淡淡的,好像一位彬彬君子,又好像一位胸襟宽广的老大哥。
他曾经也有几次发现穆世色迷迷的望着自己发痴,那神qíng称得上是饥渴难耐。这让他兴奋起来,准备去迎战这位心怀叵测的体面人物,然而穆世对他远观而不亵玩,看过就算,连句露骨一点的调笑话都不肯说。
向穆世身边挪了挪,他换了个舒适姿势也半躺下来,顺手扯过毯子一角盖在腰间:“想到要回家……”他打了大面积的个哈欠:“我就头痛!”
穆世在毯子下面,悄悄的握住了宝贝的手。
宝贝故作无知的继续发牢骚道:“唉,家里到处都是人,永远也别想找到一处安静地方;从早到晚,总像集市那样吵闹,真是烦死人了!”
穆世轻轻的捻着宝贝的手指,心里痒痒的,那感觉堪称销魂。虽然他已然付出了小扎尔贡的xing命,可是依旧不敢因此去主动招惹宝贝——不为别的,只因他是苗先生的儿子。
宝贝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忽然注意到穆世竟是一直一言不发。扭头看了一眼,他发现穆世安安稳稳的闭目半躺着,脸上的表qíng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舒服”。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样舒服,似笑非笑的做着美梦,仿佛是在意yín中到达了高cháo。宝贝好奇的凝视了他片刻,就觉得此刻的穆世看起来特别放dàng,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色qíng的气息。
他探身过去,慢慢低下头来吻住了穆世的嘴唇。
就好像带着某种磁力一般,双方嘴唇刚一接触,便“啪”的一声紧密无间的互相吸附住了。穆世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抬起一只手搂住了宝贝的脖子。
前方的司机全神贯注的开着汽车。他是宝贝的手下,早在苗家见多识广了,就算身后两位脱光了大战一场也不会让他感到多么惊异;而且他认为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如果柏油路旁的山地中没有冲出那支车队的话!
会走山地的车队,自然是想要抄近路的。只是柏油公路的宽度有限,突然并排挤进来若gān辆汽车,未免就要gān扰了宝贝等人的行进路线。
恋恋不舍的放开穆世,宝贝抬手用衣袖抹了抹嘴唇,下令停车。
穆世心知他在布确称王称霸惯了,此刻大概是要去向那抢路者逞一番威风,便也不多管,闭上眼睛继续养jīng蓄锐。
两个月前小扎尔贡那一刀将他捅得魂飞魄散,那魂魄直到现在还未全部归位。养伤的日子也过的很不如意。宝贝是没有义务去顾惜他的,只在闲时会偶尔来穆家大宅看他几眼。因为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那蓬头垢面的病容,所以他其实宁愿宝贝gān脆不要来。
半死不活时,他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那个小黑豹。他有心把普嘉叫回来帮帮忙,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灰心,索xing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