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店小二心里跟明镜似的,很快就把这外地四人的关系摸透,一身qiáng大气势的斗篷男子是主子,边上刀疤脸上挂着慵懒笑意的白衣男子是二主子,灰衣男子是家丁,后面面色发青的老头不是管家就是大夫。
聪明的店小二又偷偷瞅了眼,终于发现怪异之处了,那白衣男子的眼眸竟然是深蓝色的,跟脸上的丑陋刀疤太不相配,还有,这个天披着大斗篷,不嫌热吗?他眨眨眼,盯着黑衣男子露在外面的红唇,比后门那条巷子里的姐姐们的嘴唇还要漂亮。
“小二,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灰衣男子又开口,仿佛憋了一肚子怨气。
店小二缩缩脖子,赶紧张罗人把马牵走,得意的哼哼,其他几个跑慢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走着瞧!
灰衣男子扭头问靠着柱子的老人:“老揾先生,您老可好?”
一行四人正是为了赶去参加赏jú大会,乔装打扮的城主大人,海炔,影卫甲,老揾。
怕时间耽误,四人在大队伍前面动身。
易容过的城主大人顶着张平庸的脸看向老揾,不但易了容,还被城主大人要求往脸上加了道狰狞刀疤的海炔晔看向满脸疲意的老揾。
承受三个小辈的目光,老揾撸了一把胡须,哈哈哈笑道:“老夫很好。”说完就晕了。
影卫甲上前把老揾夹在腰间,力道大了点,老揾闷哼一声,晕的更死了。
饭点上,客栈里食客不少,喧闹的很,店小二带头领他们进去,而在同一时间,城里有一个组织正在密切传递消息。
每个城都有驿站,城主大人虽然把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和一头亮眼的白发都藏起来了,依然没逃过那些人的眼睛,他们立刻将白鸟城城主的行程上报到主城。
城主大人四人进客栈的时候有食客习惯的抬头打量,外地人,还有个蓝眼睛的,身份不一般,有钱人。
摸摸左脸刀疤,海炔冲他们邪魅一笑。
食客们纷纷手一抖,筷子酒杯掉桌上,吓尿了。
找了个偏僻的一桌,城主大人和海炔坐一块,偷偷摸大腿,对面影卫甲在想他的小乙,一身老骨头都快散架的老揾趴在桌上服了药丸,等满血复活。
“几位客官,小店有……”店小二停顿一下,吸了口气道:“蒸熊掌,蒸羊羔,蒸鲫鱼,蒸猪尾巴……”
不想吃蒸的,颜色不好看,城主大人眉心微皱,冷声问道:“没有红烧的?”
“有有有!”店小二再次吸了口气,脸憋的通红,他继续道:“红烧猪蹄,红烧鲤鱼,红烧狮子头,红烧rǔ猪……”
脑子里飘过一只小猪崽,城主大人眉头更紧,他启唇问:“辣鸭头有吗?”
“有有有!”店小二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道:“小店有一等宫保辣鸭头,二等孜汤辣鸭头,大众青柳辣鸭头……”
已经复活的老揾冒了句:“主子,忌辛辣。”
城主大人抿起唇瓣,不高兴。
见城主大人面色冰冷,海炔偷偷摸摸他的手,笑问:“店小二,刚才你说的蒸什么来着……”
店小二口吐白沫。
四人填饱肚子,分头行事,老揾回屋休息,影卫甲去城里打探消息,顺便摸进城主府取点东西,还顺便给隐没在暗处的影卫们发信号。
灰鸽城最繁华的女儿街在城北,有脂粉幽香,也有豪qíng壮志,这里女子自qiáng,勇猛,如泥,男子温柔,羞赧,如水。
泥巴合水,揉吧揉吧,就是一滩泥水。
多新鲜。
城主大人和海炔走在街上,往日都是享受高度关注,必须酷炫,时刻酷炫,吃喝拉撒都要酷炫,这会难得平静。
走到昏暗的地方,海炔就在城主大人唇上亲亲,两人好不自在,跟新婚的小两口子一样,非常甜腻。
“灰鸽城城主灰歌还没动身去主城。”海炔突然道:“她在等你?”
城主大人面无表qíng道:“每年的大会,她都要向我挑战,无所不用其极。”
“你喜欢她?”海炔吃味,紧跟的是暗藏的杀意。
“女人和小孩在我这里有三次机会。”城主大人眯起眸子,冷酷着脸道:“她已用了两次。”
也就是说这次再不收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