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当即提笔写方。
方子刚刚写好,就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范妙菡的带着惊喜的声音道:“爷爷!”
随即,范妙菡冲了进来,看见范仲淹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又满是失望地望着叶知秋他们。她得到告知,是爷爷服用了叶知秋的方药,已经好转,她还以为,是已经苏醒了,见到这个样子不是自己想象,当然惊愕。
叶知秋道:“爷爷的脉象比先前好些了,小便也开始通了,应该有好转的希望。”
范妙菡也是学医的,当然知道叶知秋这话意味着什么,赶紧上前摸颈部脉搏,诊脉片刻,她竟然哭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喜极而泣,回头望着叶知秋,想说一声谢谢,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范纯佑拿着方子马上去抓药,同时让子侄们给爷爷范仲淹换裤子。
范妙菡和叶知秋退了出来,来到叶知秋的房间,范妙菡翻身关上门,立即扑进了叶知秋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腮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知秋搂着她的小蛮腰,感受着她的娇躯带来的温暖,柔声安慰着。
范妙菡突然抬起泪眼,望着他,双眸中波光粼粼,那可怜又可爱的神qíng,让人怦然心动。
叶知秋qíng不自禁吻住了她的红嘴。
范妙菡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立即主动地而有些笨拙地回吻着。
叶知秋吻着她,爱怜地替她拭泪,按范妙菡笑了,在他怀里撒娇。
两人柔qíng蜜意温存了好一会,估计那边差不多了,这才整理好衣衫,开门出来。相视一笑,心中满是甜蜜。
既然知道了病qíng有了转机,叶知秋和范妙菡都已经无法安睡。汤药熬好,给范仲淹灌下。两人就守在chuáng边。范纯佑和林忆他们都看出了两人对视时眼中的qíng意,反正叶知秋守在旁边更让人心安。所以范纯佑、林忆他们都退了出去,各自回房睡了,只留两人守着。
两人便依偎着坐在chuáng边,望着还是昏迷不醒的范仲淹。
到了黎明时分,叶知秋发现范仲淹额头也出了不少毛汗,心中更喜。
晨曦慢慢照亮了屋子,范妙菡侧脸望着叶知秋,越看越心动,心中也是感激又是爱恋,qíng不自禁凑上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叶知秋望着范仲淹正要给范妙菡说话,冷不丁被范妙菡吻了一下,红着脸冲着她一笑,又瞧了范仲淹一眼。
范妙菡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望见了范仲淹正半睁着眼,目光已然有神,正望着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范妙菡大喜:“爷爷!你醒了!”想起刚才自己主动吻叶知秋的一幕,被爷爷看了个正着。不由又羞又窘。赶紧磨转身,冲到门口,冲着父亲那边房门嚷道:“爹!哥!爷爷醒来了!快来啊!”
范妙菡喊完那句话,回身来到chuáng头,只叫了一声“爷爷!”就已经泣不成声。捧着范仲淹的手,贴在满是欣喜的泪花的脸蛋上。
范纯佑他们其实早就已经起chuáng了,来了之后,从门fèng里看见他们两相依相偎坐在chuáng边,而老爷子还没有进一步的动静,所以都回房间等着。一听到这话,立即跟脚下安了弹簧似的,蹦起来,飞奔来到屋里。
果然,只见范仲淹躺在chuáng上,两眼睁着,正瞧着他们。
“父亲!”范纯佑抢步上前。范妙菡忙放开爷爷的手,退步让到一边。范纯佑蹲在chuáng边,欣喜万分瞧着范仲淹:“父亲,你觉得怎么样?”
范仲淹孱弱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我,想,想小便。”
病人能自我控制小便,这说明神志已经清楚,而且这是水肿开始消退的征兆!
范妙菡他们赶紧出到门外,等范纯佑和子侄们服侍范仲淹方便。
紧跟而来的林忆和苏颂都是喜出望外,对叶知秋道:“国舅,范大人这条命,你救回来了!”
叶知秋讪讪地笑了笑,道:“我也是误打误撞,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汗法,竟然是打开成功大门的金钥匙。”
他同时心中又想,都说中医是慢郎中,不适合急救,现在,自己不是用中医把范仲淹老爷子的急xing心衰给抢救过来了吗?看来,不是中医不能急救,而是在方便快捷的西医抢救方法大量普及的qíng况下,中医自然就退居次席了,久而久之,就给人一个中医只能治慢xing病,不能用于急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