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让范妙菡外面等着,自己跟那老郎中迈步走进了后面内室。老郎中吩咐帐房那来十两纹银,双手捧给叶知秋,赞道:“先生如此年少,医术便已经如此高明,当真令人敬佩。”
叶知秋又谦逊的几句,道:“其实这个方子很简单,只需两味药,——半夏和姜。将半夏研成粉,放入姜汁中泡三日,然后把水沥去,晒gān,就可能了。”
老郎中十分惊异,拱手道:“但凡神医,才能用一两味药就治好病,只有老朽这等庸医,一大堆药用了,也没有效果,惭愧!”
叶知秋笑了笑,道:“这个关键是找准病人的病。病人其实没有死,而是痰壅气结所致。用pào制的半夏粉纳入鼻中,半夏散逆气、结气,出烦呕。以半夏的辛开逆气,燥除痰结,病人就能苏醒了,不过,他这个病必须好生医治,要不然,还会痰厥的。”
老郎中连声赞叹。
两人从里屋出来,门外那老人已经能站起来了,也听子女们说了经过,知道是眼前这位少年铃医救了自己的xing命,十分的感激。拉着叶知秋的手道:“我老汉这条老命,多亏了公子!老汉感激不尽,请问公子尊姓大名?老汉要给公子立一个牌坊,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老人家客气了,救急扶伤,本来就是我们医者的本份。——你这病还需要进一步治疗,要不然,还会发病。”
“好的,那就麻烦公子给开个方子吧,谢谢!”
刚说到这,一直在门口看热闹的对面饭庄的掌柜,笑呵呵过来,拱手道:“这位铃医大哥,你的酒菜已经上齐了。”
叶知秋点点头,对老汉道:“你随我来,我在好好给你诊察一下,你是老病,需得好好诊察之后才能下方。”
“多谢多谢!——公子,这顿饭,就由老朽来请吧,聊表心意。”
叶知秋忙道:“不用了。”
那老汉道:“那是一定要的,公子是老朽的救命恩人。一顿饭算不得什么。”
进了饭庄,满屋子的人都朝他投来钦佩好奇的目光,啧啧连声。也不知道是谁领头鼓掌,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叶知秋倒有也不好意思起来,忙拱手致谢。走到酒桌前,只见满满一桌都是jīng美的菜肴,不由一愣,望向范妙菡道:“你点了这么多?”
“没有啊!”范妙菡。
掌柜的忙赔笑道:“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公子医术如此高明,有起死回生之术,能光临小店,那是小店的容幸。所以,鄙人吩咐备了这桌酒席,算是鄙人的一点心意。”
“不用,不用!”叶知秋忙道。
先前那好汉道:“说好了老汉请客的,掌柜的怎么这样啊!”
掌柜地道:“其实,鄙人请客,也是有不qíng之请的。”
范妙菡笑道:“原来如此,想必也是请我师哥看病吧?”
“正是,正是,嘿嘿。”
范妙菡对叶知秋道:“那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先吃,我可饿坏了!”
“对对!”掌柜地道,“大家一起吃吧!老人家,你们也请坐,一起吃。”
老汉客气两句之后,便也坐下了,让自己子女另外要了一桌饭菜在旁边吃。
当下各自报了姓名。这掌柜的姓高,那老汉姓蒲,是大理城里开粮店的。这次是带着儿子到大宋进货去了,没想到到了这里,突然发生痰厥。要不是叶知秋,这条老命就完蛋了。
因为还要赶路,所以吃饭也简短,没怎么喝酒。
吃完饭,叶知秋先这个蒲老汉给看了病,开了方子,因为这个病是的痼疾,所以不可能一次看好,由于蒲老汉他们有货物,没有办法跟叶知秋他们同行。便留下地址,说好了等是叶知秋他们到了羊苴咩城,就到他们铺子去找他复诊。那时候,要摆筵好好款待。
说罢,蒲老汉再三谢过叶知秋之后,带着儿女告辞走了。
高掌柜把叶知秋和范妙菡领到后院,只见一个老妇,坐在院子里正吃饭。她吃得非常慢,几乎可以说是在一粒一粒地挑着吃。
范妙菡惊异地望着叶知秋,难道,这就是高掌柜让他们看的病?
果然,高掌柜上前两步,低声对那老妇道:“娘,儿子请了一个特别有本事的郎中来给你看病。这个郎中别看年轻,但是本事可大了,刚才,有个老汉都已经死了,这位小郎中,只在人家的鼻孔里倒了一点药末,立马就把人给治好了。所以这一次,一准能把娘你的病给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