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帆当时又茫然又受伤,他还是他,xing格能力等等,都不会因为xing向问题而做出什么改变。
但人们在知道这件事qíng前后的反应差距,却是巨大的。
应帆出身好,长得好,从小学习好,长大以后为人处世工作能力都好,一直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典型例子。
但仅仅是因为他喜欢男人,前面二十多年的他,几乎是被全盘否定了。
难听的话他也真的是听了不少,同辈的几个,有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那真是嘲讽挖苦的让他都怀疑人生。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应帆那时候才意识到,很多人不出柜,也许只是不想被人当做异类看。
这种被人群排斥在外的感觉,很容易让一个在群体环境里生活的人,感觉到恐慌与无措,甚至是崩溃。
要不是前面二十多年基础打得好,要不是家里人的支持,应帆觉得自己一蹶不振应该是不至于,但起码也是要缓上一段不短的时间的。
因为他需要面对一个对他来说全新的世界,原本熟悉的人和事,多多少少都因为他xing向的问题,而变得不同起来。
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也正是如此,他才会跟原本亲的像是兄弟一样的季堇辰也疏远了。
但在度过了那段时间之后,应帆的心境也变得不同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他甚至觉得有些感激季堇娴,这倒不是什么圣父心发作,只是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可能要在遇到许乐以后,才来面对那一系列的事qíng。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敢肯定,自己的心境是否还能像后来那样平稳,又是否会因为外界的种种声音,影响他和许乐之间的感qíng。
这对应帆来说,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尽管这个成长的过程并不美妙,但应帆觉得,这也让他在遇到许乐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更好的自己。
只是这事qíng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应帆能把它当成一种磨砺与成长,但在许乐身上,他就觉得这或许不是许乐应该受到的磨难。
他害怕许乐会受伤,怕他会难过,怕他感受到自己曾感受到的那一切。
应帆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正是因为他感受过那些苦楚,所以他才舍不得许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应帆一直没有说话,但许乐从他眼睛里读懂了一切。
许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不能总这样。”
应帆顿时有些无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
许乐见他这样,心底经不住变得柔软又心疼,他伸手搂住应帆,轻声说:“我这人其他优点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宽,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话就觉得怎么样。”
应帆反驳他:“你很好。”
许乐噗嗤乐了:“得,反正在你眼里我什么都好,所以别老把我当个瓷娃娃似的,没碰到你之前那些年,我也茁壮成长了啊!”
应帆也抱住了他:“但是遇到我以后,你要经历的事qíng也变多了。”
许乐哼哼:“怎么着,难道老天爷还能让我白捡个大活人?这种事qíng都是相辅相成的,便宜也不能让我一个人都占了啊!”
许乐转过来吧唧亲了应帆一口,特地亲的特别响亮:“再说了,这么物超所值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应帆收紧了手,将许乐抱的更紧了一点,声音有些发哑:“我不想你难过。”
不想你经历那些我曾经经历过的。
许乐拍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似的:“乖啊,别胡思乱想啊,都说了,我心大着呢,外人都是纸老虎!”
许乐想,他有了全世界最好的应帆,别人说什么,他都不怕,哼。
婚礼定在三月底,正是chūn暖花开的时候。
日子是应帆选的,虽然不是妈妈们想要的万里无一的huáng道吉日,但也是个宜嫁娶的,让人满意的日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天是许乐的生日。
小伙伴们知道婚期是许乐生日的时候,纷纷表示简直太ròu麻了根本受不了!
他们表示要集体凑钱买一集装箱狗粮到现场,好让他俩见人就送,省的无形狗粮最致命了,让大家吃点实惠的也好。
王曦拿着请柬扇风,特别酸的说:“必须是进口的高级天然粮,不然吃多了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