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上古异shòu,可小瓜还是仙灵之果!说不定,天生就能克制住它呢?”白晓笑眯眯地宽慰他,语气带着点调皮。
白少川静静看着他,忽然轻轻吸了一下气:“我发现……我们晓晓好像懂事了不少。”
“明明一直都很懂事。”白晓嘟囔了一声,然后仰着脸乖巧地任由白少川亲下来。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白少川也静静抱着白晓躺了一夜。两人都合着眼,却谁也没有睡着。
时针指向八点,天却依旧漆黑,好似白昼从未来临。
大雨渐停,风却更加猛烈。窗帘被chuī的不断扬起,窗外是如同shòu嚎的风声。一切,都透露了一种让人胆寒的怪异。
虽然雨停了,风也很大,但空气中还是有清晰地cháo意。那种cháo气并非雨后的泥土气息,而是一种粘腻的,带着丝丝血腥气的cháo意。
白晓睁开眼,翻身趴在白少川肚子上,伸手捏住他的脸:“主人,起chuáng啦!”
白少川任由他胡闹,睁开眼亲了他一下,翻身抱着人站起来。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白少川摸过来接通,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白先生,您好,我是特部部长薛景。”
“薛先生,久仰大名,幸会。”
薛景显然没想到白少川一上来就这么态度不明,顿时沉默了一下,才道:“天出异象,想必白先生也知道一些。”
“薛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部中有人卜测出异象,恐怕有大难将至,不知道……白先生愿不愿意帮个忙。”薛景似乎很客气。
然而白少川却没打算给他这个面子,径自回道:“不愿意。”就挂了电话。
异shòu之事愿意出手是因为事关重大,且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告诫着白少川,此事与他们息息相关。可如果这件事由特部来拜托给他们,那就是不一样的意义了。
因果本就麻烦,何况还是和国家有关。一旦和特部绑上了关系,不管是对他们自己还是对周围的人,都是件棘手的事。更何况……白少川觉得,这件事说不定里面有齐孑然的手笔。以述怀的xing子,在他们第一次拒绝和特部挂关系的时候,就不会再多此一举。
薛景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随手将手机扔给述怀。述怀吊着眼睛抖了抖腿,扫过想说话的齐孑然,嗤笑:“早就说了,他们不会同意,现在死心了没?”
齐孑然满脸不满:“难道他们就置凡世安慰于不顾?”说完愤愤地捏了捏拳:“有违道义!”
“道义不道义的我不管,你说的事qíng我做了。按照你刚才说的,这件事从现在起,你们几个不许cha手!”薛景坐回办公桌后,淡淡看他一眼道。
看着几人敢怒不敢言的出去,述怀嘲讽:“自己没本事就想拉别人下水,还当全天下都和他们一样没用。”
薛景不是修士,更何况齐孑然几人一直自诩正统,让薛景也颇厌烦。闻言,没做什么表示,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两人究竟什么来头,你又是从哪找到的?”
从头到尾,联络白少川两人的都是述怀,薛景顶多算是个幌子。
述怀站起来溜溜达达走到他跟前,朝后一栽躺他怀里:“三清道宗一事就是他俩cha手才得以解决,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是化须真人门下的弟子。恰好有朋友和化须真人的大弟子相熟,就套关系把人请来了呗。”
“你面子倒是大。”薛景捏了捏他的脸,靠在椅子上抱着他:“不过……现在异象频发,特部要忙起来了。”
述怀握住他的手,想了想道:“该做的还是要做,不过我觉得,这两人应该不会坐视不理。”说完,挠了挠头又道:“白少川拒绝,应该只是不想和特部有牵连,毕竟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跟那几个似的,总想吃免费的午餐。”
薛景揉了揉眉心,有些担忧:“这件事灵师一门都查不出究竟,只靠着卦象,我们恐怕做不了什么。一直等着别人出手,总不像话。”
述怀拍拍他:“先不说别的,至少该给上头去个信,安抚民心最重要。”到底是特部待久了,思维方式还是跟官方有些同步的。
白晓看着白少川挂断电话,还有些好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