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门外的御星脚步一顿,回眸看向戮天:“在这里等我。”
满脸不耐地戮天好像被戳中了怒点,气冲冲地盯着殿门却不敢妄进一步。
谁让里面那三个,他一个都打不过!
被他bào躁地神qíng取悦,御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甩袖负手径自进入其中。
一踏入大殿,就见韶川不知从哪里透过空间之力隔空取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个jīng致的茶壶,和一个润白的茶杯。
兆澈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也不与在场的其他人客气,轻抿一口抬眼看他:“如何了?”
御星含笑:“帝君所料不错,他果然还会有动作。”
“所图未成,又未被发现,若是就这样放弃,也不至能将仙界搅得腥风血雨。”兆澈一手举杯一边侧着头,好似在细细品味那茶香:“这种心xing,若不是于仙界不轨,我倒还真能欣赏他几分。”
“只是可惜了……”御星笑着摇头接口。
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然而这默契仅是一瞬,就被不满地韶川硬生生抬手搂了一下腰,气氛瞬间打破。
兆澈没有对他的行为表露不满,只是安然的收回目光,满含深意地垂首笑了笑。
不得不说,帝华的确算是个人才。若非心思不正,单凭这份本事,不仅在仙人中,甚至在诸神之间亦未必不会有一席之地。
只是可惜了……
与仙界为敌者,便是再心思缜密,也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他选择的盟友,算不上是一个好盟友。
帝华和混天,一个空有脑袋实力不足,一个有勇无谋还对六界几乎一无所知。若非当初是打了仙界一个措手不及,根本不可能造成当初的局面。
而现在,帝华真面目已经揭露,混天的qiáng大又已经不足为惧。他倒是很好奇,这两个,还能翻出什么làng花来。
御星离开后,兆澈坐在殿中沉思了许久。韶川在他身侧陪着,半晌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清算了帝华?”
兆澈一顿,回眸看着他笑言:“怎么?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兆澈是白晓,却又不尽相同。还是白晓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将白少川奉做最高的存在,言听计从,调侃玩笑很少会出现。可作为兆澈,他是诸神捧着宠着长大的帝君之子,如今更是仙界至高无上的帝尊,对待韶川,从来都当两人是平等的,又在这份平等中平添了一份亲昵。
白晓让他怜惜喜爱,可这样的兆澈,骄矜高贵温雅平和,让他爱不释手,沉沦到难以自拔。
“是啊,我可是等着你为我报仇,好好去算一算当初的账呢。”韶川搂着他的腰,神色像足了谄媚奉承的佞宠。
被他这幅样子雷的有点苏麻,兆澈推开凑在自己颈边的脑袋,漫不经心地划开一道水镜,淡声道:“人就在那,凭你还能自己无法报仇么?”
帝华所为是踏在韶川的软肋和尊严上的,如果没有涉及到仙界动dàng,韶川一早就会让他生不如死。可如今还一动不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兆澈有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无疑是有关六界,有关他们所在意的亲近的所有人。
天生反骨,即便是创世之主与天道,也轻易不能让韶川甘愿听从。却唯独关乎兆澈,他愿意顺从忍耐,将自己的事qíng放在一边,一切任由兆澈为先。
何况他清楚,便是在兆澈心中,六界动dàng众生安危首当其先,却也不会就这样将他所受的苦难轻拿轻放。
迟早……都是要算回来的,何必急在一时半刻。
有些事qíng不必言明,是关于默契和信任的。
韶川收敛了那一副佞幸娈宠的诡异姿态,笑着亲了亲他的侧脸。
结果还没分开,就听水镜里传来一声怪异地咂舌声,十足的煞风景。
拍了拍韶川,见他安分下来不再捣乱,兆澈才抬眼看向水镜。
水镜映出两道人影,一个身着玄袍面覆一张鬼令纹面具,一个红衣妖娆,眉眼透着不羁邪肆。
虽然早知道兆澈召出水镜是要做什么,可韶川依旧不满这两人贸然出声打扰,见到二人立时开口嘲讽:“堂堂魔界之主总是这副模样,也怪不得人都把你当做妖邪。”
魔尊寒蜀唇角微勾,艳红的袖口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自怜自爱拂过面颊,笑容邪异:“妖邪也好魔头也罢,总好过你这个不知冷暖不懂qíng趣的古板仙人。兆澈小儿,不若照我说的,将他踹掉来哥哥我的怀抱,也好叫哥哥我教你甚叫qíng爱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