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为开_作者:关风月/蜻竹儿(14)

  慕容则在他脸颊上摸了一把,为他布菜,季白兰yù挣扎,立即便被他点了腰间xué道,只得软软地委顿在他身旁,任他施为,眼中满是悲郁。

  “季兄的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大好?”

  “他是‘日夜cao劳’,身子这样虚,还不肯听话,我做大哥的也没办法。”

  “要说也是三世兄的错,一去这么久,也不遣人问候问候……”

  慕容则推杯换盏地应付着旁人,在长几下手指却已深入了季白兰的亵裤,不紧不慢地捏着紧翘臀瓣,悠然送酒。季白兰体虚,多加了一件披风,慕容则还贴心地将披风覆盖在他膝头,更方便手指行猥亵之事。

  季白兰上身簌簌颤抖,咬破了嘴唇qiáng忍着不肯哭出来,神qíng越来越茫然,几近于透明的水面,美则美矣,却让人不安。

  然而这yù拒而不能的隐忍模样,看在慕容则眼中便是万种风qíng,宾主尽欢,人生得意,他不由朗笑一声,满饮一大白,低头以醉眼看向季白兰,深qíng款款道:“白兰,我早晚会让你爱上我。”

  季白兰猛地摇晃了一下,震惊于他的无耻,缓缓摇头,在他耳边冷笑回答道——

  “你没有时间了,‘大哥’。”

  11

  慕容三爷归来时,依然轻装简行。他离家许久,早不复当年鲜衣怒马少年郎,甚至还蓄了须,显得眉目愈加深邃沉稳,只举手投足间桀骜气魄不改,还是当年那个自信得过了头的慕容狄。

  他和季白兰这段日子名存实亡,都说三爷是为了恋人找药才四处奔波,可慕容狄天生看美人的眼神就带着兴味,更兼之有侧帽风流之姿,没人相信他能把持得住。他下马时,一群丫鬟仆妇都簇拥了过来,忙前忙后地请安问好,其中不乏粉面飞红者。

  慕容狄却不理会,一径甩了马鞭纵身下马,只探问:“白兰人呢?”

  “今日是大集的日子,想必是和家主在宴客呢,一时半会儿且脱不开身。三少爷不妨先去上房歇息歇息。”

  慕容狄此次回家,是当真寻得了几个千金难求的方子,想着在季白兰面前邀宝,也想看看自己那小儿子,当时便yù反驳,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

  虽然他笃信季白兰对自己qíng深义重,也不屑多解释,但这些日子季白兰几乎不给他回信,饶是轻狂如慕容三爷,也学得有些忐忑。

  “也好,我回房先歇息歇息,你通报白兰一声。”

  慕容狄说罢,便满腹心事地离去,不忘摆出世家公子派头,命人整束衣冠,洗洗风尘,以免在季白兰面前失了风度。

  合家上下都道慕容狄回来定要写休书,就算他不写,想必事实上已成为慕容世家半个主人的季白兰也忍不下他。真正知道他清白的,恐怕只有一路不断派人使美人计的慕容则。

  慕容则听闻属下报信,眼皮微抬,扬手便喝了一杯酒,习以为常地将酒杯递到季白兰面前:“三弟回来了。”

  季白兰挽袖执壶,替他斟满酒杯,纤长睫毛没有一丝颤动,似是无悲无喜:“回不回来都一样。”

  “怎么?难道他在你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慕容则有些落寞地嗤笑一声,凭心而论最近一个月季白兰对他的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再以死相博,但他凭胁迫和yīn谋偷来的时光,终究是要还回去的:“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儿等他,还得忍受我。”

  季白兰见他有些醉了,便命手下人继续应酬,自己亲自扶他回房,难得独断专行的慕容则没有拒绝,一身酒气熏然,也不怕被人撞见,显然是灰心失意。

  季白兰艰难地扶着他,无奈地摇头:“你们两个平常最爱炫耀功夫,可遇到事不是逃避便是患得患失,更不懂怎么尊重别人,你们算不得qiáng者。”

  “我说过,你不懂我,他也不懂。我现在还留在这儿,不是为了你们,只是放心不下文英他们几个孩子。”季白兰本还想说也怕我走了,阿获必会追来,到时你们又该为难阿获,但想了想,还是明智地没有说。

  文英便是慕容狄的私生子,季白兰一早便知道了,不过装作不知而已,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心里好过几分。

  但现在都无所谓了,慕容则身边也有他的人,早向他报了信,说慕容狄快要回来。季白兰也觉这场荒谬的戏演到了尽头,他开始对慕容则偶尔假意温柔,也写了一封信给正在长成英姿飞扬的少年侠客的慕容获。